皇甫一秋本能地想要反抗,卻在林二蛋的眼色暗示之下,乖乖地讓人家給戴上了眼罩,跟隨二當(dāng)家吳建剛而去。
平路,臺階,上坡,拐彎……林二蛋在內(nèi)心里暗暗默記著路況。
“大當(dāng)家,大夫到了?!眳墙▌偝雎曊f道。
“哦?請進來吧!”大當(dāng)家周傳功的聲音響起。
“在外面等著!”吳建剛惡聲惡氣地說道,然后向著里面說,“大哥,醫(yī)生帶到了,嫂子他現(xiàn)在方便嗎?”
看起來吳建剛還挺會做人,也挺尊重這位老大的。
“行,二弟,讓他們進來吧?!敝軅鞴ξ搪曃虤獾卣f道。
直到把林二蛋兩人推到了屋子里,才打開了他們的眼罩,林二蛋兩人閉著眼睛,適應(yīng)著屋內(nèi)的光線,發(fā)覺這間屋子居然收拾得非常干凈,并沒有土匪窩的那種刺鼻氣味。
周傳功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威武漢子,大眼睛大嘴巴大臉,長了一張厚道臉,但目光之中,總有些掩飾不住的兇戾。
皇甫一秋在見到兩個匪首的情況下,心中十分地緊張,但她極力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哪位是醫(yī)生?”周傳功的眼神銳利地盯著林二蛋,可現(xiàn)在的林二蛋,竟然真的滿臉都是書卷氣?
林二蛋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打開了藥箱,取出聽診器,走向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大約三十歲的女人。女人的面部被頭發(fā)遮住,看不太清楚。但從她的肌膚上來看,也確實是一個相當(dāng)漂亮的女人。
“麻煩大當(dāng)家讓一下,我來為夫人診斷?!绷侄白兞寺曊{(diào)說道。
皇甫一秋跟在一旁,聽到林二蛋變了聲調(diào)之后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心中暗贊:好小子!竟然這么厲害?
于是,林二蛋為主,皇甫一秋為輔,兩人開始為那個女人診斷。
林二蛋裝模作樣地把聽診器放在女人的胸前,然后若無其事地握住了她的腕脈,閉上眼睛。
皇甫一秋看著他的神情,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這家伙到底行不行???
足足有一分多鐘,皇甫一秋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中,身體已經(jīng)有些發(fā)僵。
“大當(dāng)家,您的夫人,是中了毒。”林二蛋出了聲。
“啊?中毒?怎么會中毒的?這位大夫,你能看出來是中了什么毒嗎?”大當(dāng)家周傳功頓時緊張起來。
病床上的女人,動了動,扭過頭來,有些虛弱的臉龐上,一雙大眼睛盯住了林二蛋!
皇甫一秋心里一慌:小子,撒謊的話,千萬別被人給拆穿啊。
“嗯……”林二蛋做出一副高深狀,緩緩沉吟道,“這幾天山洪暴發(fā),有一種深藏在原始森林中的綠頭金花蛇,應(yīng)該是受天氣的影響,出來溜達(dá)了,恰巧夫人遇上了。這種綠頭金花蛇,身體很小,最多也就尺余長,但毒性極強,行動之間,速度飛快,咬中了目標(biāo)之后,閃電般地遁走,有時候根本看不到它?!?br/> “對!這位先生,您說得太對了!”病床上的女人,鼓足了力氣說道,“就是你說的那個綠頭金花蛇!我隱約就看到了它的影子,就不見了?!?br/> 說完這些話,她眼睛往上一翻,就暈了過去。
“夫人!”大當(dāng)家頓時緊張地湊了過去,摟住女人的肩膀,“夫人!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