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連連應(yīng)是,兇狠的將杜宣揪著頭發(fā)拖出去。
李管家眼中也閃過一抹欣慰。
他們夫人,終于支楞起來了。
林薰挺直腰背走進(jìn)屋里,關(guān)門的一瞬間滑落在地上,捂著嘴小聲嗚咽。
寧津,你可真是太欺負(fù)人了。
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所以,不會再忍讓。
最后這點時間了,讓她痛快點吧。
吃了藥,她終于躺在床上瞇了會。
黃昏時分才醒來,最近她睡的越來越多了。
屋里有些昏暗,一個高大的背影背對她坐在床腳抽煙。
只一眼,她就認(rèn)出這人,是寧津。
“你怎么不開燈啊,怪嚇人的呢?!?br/>
剛醒來的女人聲音軟糯糯的,就像在埋怨撒嬌。
男人抽煙的動作一頓,良久開口。
“林薰,我們離婚吧?!?br/>
她瞬間清醒過來,為什么?是因為杜宣回來了嗎?
他想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所以需要她退位讓賢?
“如果我不愿意呢?”
寧津?qū)熌頊缭诖材_的煙灰缸里,動作莫名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結(jié)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她笑笑,從他身后抱住他,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寧津,你還記得我十六歲那年你說過你要娶我嗎?”
他沒有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硬。
“我不記得了?!?br/>
林薰松開了手,他那么認(rèn)真的跟她說過,怎么可能不記得,她篤定他在說謊。
他只是變心了罷。
人都是會變得,她很久之前就知道的。
有些承諾,說了就要負(fù)責(zé)的。
“活著的時候我不會放過你。”
她輕輕的吻了他的后頸,寧津仿佛被燙到一樣猛地站起來。
不知道是驚是怒。
他站了很長時間,下了什么決心一樣開口。
“明天陪我去談個項目?!?br/>
又要喝酒嗎?他還真是不留空隙的折騰她。
林薰笑著答應(yīng),那怕心里早已血流成河。
她陪他,只要他開口,她什么都答應(yīng)。
當(dāng)她坐上車跟寧津出發(fā)時尚且沒察覺出氣氛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