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夜空的蒼茫,朝著繁星閃爍的方向,秦天踏上了歸山之路。
或許是不相信師傅離去的事實,也或許是想再次觸摸往日沒有留戀的竹屋。
而蔣詩怡則是安靜的趴在秦天背上,盡管夜色很美,但她卻熟視無睹。
“小丫頭,冷不冷!”
“不冷!”
蔣詩怡聞言,搖了搖腦袋,說道。
此刻她的腦海中只有對秦天的關(guān)心,自己的狀況早就被她拋出了腦海。
秦天聞言,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將蔣詩怡放了下來,裹上自己大衣后抱在了懷里。
“小丫頭,如果瞌睡就乖乖睡吧!一會就到了?!?br/>
師傅走了,但他還得活啊!或許秦天也想明白了,氣息瞬間就不壓抑了。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蔣詩怡看著秦天的神情有了好轉(zhuǎn),這才伸出小手撫摸著秦天的臉龐,輕聲說道。
在一個傷心難過的時候,不要說太多安慰的話,最好是不要說話,安安靜靜的陪伴其實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借著皎潔的月光,秦天抱著蔣詩怡,疾馳在他曾經(jīng)飛奔著要離開的山路上。
而在這一刻,秦天才感覺到了這座山的親切,才體會到了回家的溫暖。
歷經(jīng)三個多小時飛速奔波,兩人終于回到了竹屋,而在他回到竹屋時,蔣詩怡已經(jīng)睡著了,他輕輕的將蔣詩怡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走向另一間竹屋。
這里總共有三間竹屋,一間從來沒打開過,一間是他的,一間是師傅的,而此刻他要去的正是師傅的那一間,是他往日最不愿意光臨的“破房”。
秦天推開門走了進去,果不其然,桌子上放了一封書信,他拿起書信,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他擔(dān)心蔣詩怡一個人醒來會害怕。
他回到自己房間后,看著熟睡的蔣詩怡,輕輕的坐在了她的旁邊,拆開了書信。
“小家伙,不要哭,不要難過,更不要傷心!其實我這個老家伙早在十幾年前就該走了,可是,離開的那天,遇到了你!
小家伙,你不是老問我,貪污你的錢藏哪里了嗎?現(xiàn)在你折斷我曾經(jīng)給你的那柄斷劍看看,里面有一張卡,整整六十四億,師傅一文沒動,全給你存著。小財迷,開心了吧?
可惜??!師傅漂泊一生,無兒無女,無父無母,好不容易有了你這個寶貝徒弟,如今卻要離別了。
現(xiàn)今唯有叮囑你,一生平凡可以,修煉不可懈??;三妻四妾可以,舊愛不能辜負(fù);博愛可以,薄情不行,切記!切記!”
秦天輕輕的將信收了起了,走到了一個柜子旁,拿出了一柄斷劍,輕輕一笑。
其實他早就知道斷劍里面藏了一張銀行卡,只是他從來沒有缺過什么,所以也沒有折斷這把已經(jīng)折了的劍。
他看了良久,放下了斷劍,拿出了一把微微泛紅的長劍。
“老家伙,你曾說過,你走了,這把劍我就可以用了。你知不知道曾經(jīng)我是多么的期盼你能離開,如今你離開了,我卻失了靈魂?!?br/>
秦天輕撫著泛紅長劍,眼里閃爍著淚花。
“落塵劍,花落紅塵,以劍問道!”
秦天捧著劍,自言自語的說道。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師傅曾用這把劍,揚名天下……
……
“你醒了?”
秦天見李夢瑤醒了,微微一笑,問道。
“嗯!”
蔣詩怡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自己的目的是來陪這個孤單的男人,卻不料,還沒走到目的地,自己就睡的死死的。
“早飯我已經(jīng)做好了,洗漱用品在對面那個茅屋里!”
秦天一大早就飛奔下山為蔣詩怡買好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然后又進山捉了兩只山雞,準(zhǔn)備好了食物。
“很遲了吧?你怎么不叫醒我?”
蔣詩怡紅著臉責(zé)備道。
“現(xiàn)在才十二點多,還早!再說了,這里沒人來!”
秦天輕輕一笑,說道。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懶?”
蔣詩怡低著頭,問道。
“不懶,就算懶也是我慣的!小丫頭,你快去洗漱吧!吃完飯我?guī)闳ド嚼锿?!?br/>
“真噠?”
蔣詩怡驚喜的問道。
對于她這個城里女孩,大山可謂是一生的憧憬。
“當(dāng)然了!”
秦天捏了捏蔣詩怡的臉蛋,說道。
“別捏,會下墜的!”
蔣詩怡拍了一下秦天的手,嬌聲道。
說完,跑向了茅屋。
跑進茅屋后,蔣詩怡看著眼前撒滿了花瓣的浴缸里冒著熱氣以及旁邊桌子上應(yīng)有盡有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眼眶微紅,心里甜甜的。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了為什么自己只一眼,就確定和秦天攜手白頭的原因。
一個小時后,蔣詩怡有點扭捏的走出了茅屋。
畢竟自己的衣物是秦天準(zhǔn)備的,包括貼身衣物都是秦天買的。
“我買的衣服合身嗎?”
秦天看著身穿自己所買的粉紅色連衣裙,面容嬌羞的蔣詩怡,問道。
“嗯!老公,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