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個骰盅,每個骰盅有五個骰子。
“三個一?!?br/> 滿臉通紅的葉軒拄著長劍,劍和他一般高,一旁的閉眼姑娘神情凝重,蹲在地上拽著自己的衣襟,小眼睛瞇著。
鄭年身后圍了三個人,旁邊還坐著眉飛色舞的陳萱兒。
“開?!编嵞曛苯訉Ⅶ恢岩崎_。
鄭年沒有一,臺面上只有葉軒那邊的兩個一,鄭年又贏了。
“喝。”鄭年端著酒壇子,在葉軒一口干掉之后,再次為對方倒?jié)M。
葉軒深吸了三口氣,不服道,“再來!”
閉眼姑娘心急如焚,又不敢多說話,只在一旁不住來回踱步。
二人坐在這里喝了足足十壇酒,鄭年明顯是在強撐著醉意,但對方已然不勝酒力,撐都撐不住,搖頭晃腦。
光是學怎么玩葉軒就喝了十幾碗,到領會其精髓的時候,已經來來回回干了無數(shù)碗下肚。
能喝確實是能喝,但笨也確實是笨。
鄭年伸手繼續(xù)挑釁,“繼續(xù)叫!喝啞巴了?”
“三個七……”
鄭年直接打開骰盅,“哪兒來的七?!?br/> “哎!說錯了說錯了,這把不算?!比~軒想賴。
“哪兒來的不算?喝喝喝喝!”在鄭年面前還沒幾個人能耍的了賴,當即舉著碗推到了葉軒面前。
葉軒推避不及,只能強行喝,干了之后,放碗時又不小心碰掉了骰子,兩枚骰子落在地上,一顆是六,一顆是三。
“掉了骰子,掉幾喝幾,來來來,九碗,九碗!”鄭年繼續(xù)給滿上。
之前葉軒就因為鄭年掉了一次骰子逼迫他喝了五碗,如今輪到自己,苦不堪言,又后悔制定計劃的時候自己狂妄自大。
男人喝酒不能停,停就是慫。江南闊少爺死要面子,連著九碗下了肚,胃里就像開水滾燙,還沒等說出一個字,扭頭吐了黃狗一身。
黃狗憤怒吠了幾聲,轉而躲避到不遠。結果退一步越想越氣,溜到葉軒身旁,抬起了左后腿。
嘶…………瀝瀝瀝瀝。
一口噴出,葉軒肚子里的痛楚是緩解了,但是腦袋此刻天地顛倒,虛幻出了四十多個鄭年和陳萱兒,葉軒迷迷糊糊大聲道,“鄭年你如何會分身之術!陳萱兒為何也如此之多……”
想到這里葉軒大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么多,你分我兩個又如何?”
眼看四少爺喝多了,鄭年哈哈一笑,“再來再來!”
“來就來,老子還能……嘔……”葉軒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對著面前的一灘水道,“喝!”
將身上剛舔干凈的黃狗也喝多了,暈乎乎地晃來晃去,見有人喝自己的標記,酒壯狗膽,當即飛撲上來,一口咬在葉軒袖口,掛在那里如同一鞭冬天墻上的臘肉。
葉軒急了,當即趴在地上與那黃狗打在一起。
暈頭轉向也沒有什么功法內力,全部都是王八拳對地一陣狂轟亂炸。
閉眼姑娘焦急地走上前去,欲將一人一狗分開,不料葉軒大怒,“老子自己來,三十來條狗而已,吃我三十拳!”
一拳打在地上,血呼啦擦。
鄭年大笑著說道,“還敢不敢喝!”
“敢!有啥不敢!”葉軒方才還激斗正酣,聽到這句話,立馬從地上爬起身來,左袖連湯帶血,右袖口掛著狗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