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道身影,緩緩走近。
當下一人,身材高大,一身肌肉高高隆起,臉上數(shù)道刀痕猙獰恐怖,已經(jīng)完全被毀容,看起來兇惡無比。
這人正是兆煌的仇敵趙虎,而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枯瘦的老者,眼窩深陷,仿佛一個大煙鬼似的。
只見兩人走進大廳,趙虎一笑,臉上的刀疤如同蚯蚓般蠕動,讓人一陣心寒。
只見他大聲笑道:“好,好,看來今日都城的大小袍哥都到場了,正合我意,今日,就在眾位面前,我趙虎要一雪前恥,誅殺兆煌。”
趙虎一進門,便開門進山毫不客氣的揚言,要誅殺兆煌,到是讓眾人一陣皺眉。
在這么多人面前,還敢出此狂言,看來這個趙虎絕對是有備而來。
而這時,兆煌卻是拍案而起,大聲說道:“趙虎,休要猖狂,十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今日你也一樣?!?br/>
兆煌明知他并不是趙虎的對手,但是身為大袍哥,氣勢不能輸,再加上他身邊有兩大先天高手,也是底氣十足。
趙虎一看,立刻桀桀一笑道:“是嗎,那就前來領(lǐng)死吧?!?br/>
趙虎負手而立,昂頭看著兆煌,一臉挑釁。
“怕你不成?!?br/>
兆煌一聲大喝,一個縱身就來到大院中央,和趙虎相對而立,趙虎指名道姓的挑戰(zhàn)他,他是必須出面的。
趙虎哈哈大笑一聲,一閃身就到了兆煌面前,二話不說的開打。
兆煌也是內(nèi)家?guī)p峰的高手,當下運起真氣,和趙虎戰(zhàn)在一起。
只見趙虎拳腳之上,帶著罡風,朝著兆煌一陣猛攻,招招致命。
兆煌沉著應戰(zhàn),渾身亮起白茫茫的真氣,也是不弱。
然而兩三招后,趙虎的身上,泛起一層鐵銹色,整個人仿佛成為鐵鑄的一般,拳腳和兆煌碰在一起,竟然起了金鐵交鳴之聲。
而且,趙虎的招式,變得詭異無比,仿佛一只蝎子一般,低伏著身子,一只腳從后邊翹起,從下三路猛攻兆煌。
兆煌猝不及防,手腳大亂,趙虎抓住時機,一腳揣在兆煌的心窩,把他踹飛了出去。
只見兆煌口吐鮮血,一聲大叫倒地不起。
眾人都是一驚,趙虎的的武技,詭異而狠辣,內(nèi)家?guī)p峰的兆煌,不到十招居然就被重創(chuàng),果然厲害。
只見趙虎收了招式,也不追擊,只是在大院當中負手而立,一臉冷傲的說道:“還有誰不服的,盡可以上來,我趙虎今日,要讓你們心服口服?!?br/>
眾人都是面色一白,在他們當中,就數(shù)兆煌的修為最高,兆煌都不是對手,他們上去又能如何。
而看趙虎的樣子,顯然是要立威,今日要是沒人敢挑戰(zhàn)他,以后他大袍哥的位置,那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恕?br/>
此時,王景山的目光,在陸銘身上掃過,只見陸銘還是在低著頭,閉目養(yǎng)神,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王景山一聲冷笑道:“沽名釣譽之輩。”
而陸銘仿佛壓根沒有聽見。
見陸銘沒有動靜,王景山長身而起,緩緩來到場中,先是扶起兆煌,說道。
“你請的那位高手可真行啊,關(guān)鍵時刻,這裝睡的功夫可是一流,若是睡覺也分境界,這位當屬宗師無疑啊。”
兆煌胸中氣血浮動,難受至極,只能勉強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臉,對陸銘的無所作為,也是大為的不滿。
而此時,眾人也向陸銘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被人請來助拳,卻在此裝睡,拿錢不辦事,真是可恥。
王景山再次鄙視了陸銘一眼,緩緩來到趙虎身前,說道。
“年輕人,別以為學會了鐵蝎子,便天下無敵了,我勸勸你,此刻回頭,還來得及,免得白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眾人見王景山一語,道破了趙虎的詭異武學,頓時大為佩服,還是這位先天巔峰見多識廣啊。
而趙虎卻是猙獰一笑道:“知道鐵蝎子的厲害,還敢前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