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繼東是西北很有名望的一位教授,發(fā)表過多篇論文,精通歷史,對考古也有巨大的貢獻,要是真是他干出了這事,那西北的文化界,丟人就丟大了。
就在這時,只聽陸銘說道:“絕不可能是石館長所為?!?br/>
眾人一聽,頓時都看向陸銘。
只見張紹峰一臉的不屑,問道:“陸先生,請問你有什么理由,說不會是石館長所為呢?”
“我想不出,石館長有任何動機來做這件事。”陸銘淡淡說道。
石繼東是省博物館的館長,交大的客座教授,在陸銘看來,他的收入應(yīng)該非常的穩(wěn)定,并且,以他的文化造詣和歷史功底,在考古方面肯定非常擅長,平日里找他鑒定東西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他想要賺錢,實在是太容易了,為什么要冒險偷這個龍首呢,完全沒有理由啊。
這時,張紹峰淡淡一笑道。
“陸先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或許石館長家里出了事,急著用一大筆錢,或許石館長太過喜愛,想據(jù)為己有,這都是不可排除的因素,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
“你說的有可能,但是我敢斷定,這件事一定和石館長無關(guān)。”陸銘面色不變的說道。
張紹峰臉色一沉,說道:“陸先生,我們辦案,都是講推理,排除,證據(jù),你這樣口空說白話,可是非常不負責任的?!?br/>
就在這時,云勝國不悅道。
“張隊長,陸先生來歷不凡,不要亂說,而且不管怎么樣,今晚必須把龍首找回,明天上午十點,慶典就要開始,國內(nèi)名流齊聚,龍首被盜,這慶典怎么舉行,我們西北,豈不成了全國的笑話。”
云勝國憂心忡忡,龍首忽然被盜,實在讓他心煩不已。
本來一次良好的機會,現(xiàn)在反而成了一個巨大的危機,要是龍首找不回來,明天勢必引起轟動,這件事將迅速傳遍全國,甚至海內(nèi)外,到時候,他這個組織者,西北省的一把手,面子往哪里放。
面子都還是其次,重要的是,人們會對他如何評價,他的能力在哪里體現(xiàn),內(nèi)閣那幾位,會怎么看他?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以后別說晉升了,大概不用一年,他就會被慢慢的閑置雪藏,最后到一個清閑的部門去養(yǎng)老,成為新華夏以來,混得最慘的封疆大吏了。
張紹峰聽到云勝國的話,知道這件事事態(tài)嚴重,也顧不得跟陸銘這個門外漢置氣,當下說道:“云書記,您放心,我一定在今晚,把龍首找回來?!?br/>
云勝國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龍首如此神秘的消失,他對張紹峰的保證,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而陸銘聽了,卻是搖頭一笑。
這件事,到處透漏著詭異,絕對不是一般的案子,張紹峰這句話,絕對要打自己的臉了。
這時,四個人來到了石繼東的辦公室,只見門口站著兩個特勤。
云勝國一擺手,兩人讓開,打開了房門。
眾人魚貫而入,只見一個年近七十,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穿著青袍坐在辦公椅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一臉迷茫。
“石館長,你沒事吧?”云勝國關(guān)切的問道。
他從心里,是不相信石繼東會干出這樣的事情的,石館長在西北的文化界,有著很高的聲望,本來已經(jīng)退休了,還是云勝國出面,把他返聘了回來。
因為西北省是文物大省,省博物館的館長,一定要在專業(yè)方面,有著極為過硬的素質(zhì)才行,要不然,省博物館展出個假貨,那可就貽笑大方了,而在云勝國看來,也只有石繼東適合這個職位。
云勝國關(guān)切的看著石繼東,而石繼東依舊是看著天花板,也沒有起來的意思,只是喃喃說道:“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啊?!?br/>
石繼東說著,眼角已經(jīng)有淚花流出。
龍首如此重要的國寶,竟然在他的手中,就這樣的丟失了,讓這個一生都在跟文物打交道的老人,實在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