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云勝國一腳踏進(jìn)了省廳刑偵隊的大門。
他的身后還跟著公安廳一把手段志國。
云勝國鐵青著臉,從列隊歡迎的隊伍中走過,張凱在前邊帶路,直接去往關(guān)押陸銘的審訊室。
張紹峰跟在后邊,滿頭的大汗。
這個陸銘,居然能擺出這么大的陣仗,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恐怕大大的不妙了。
來到審訊室,只見陸銘還在閉目養(yǎng)神。
云勝國當(dāng)即上前,說道:“陸先生,我來了。”
陸銘睜開眼睛一看,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說什么。
云勝國是什么人,當(dāng)下對著段志國說道:“段廳長,張紹峰濫用職權(quán),我現(xiàn)在要求暫停他的職務(wù),接受調(diào)查?!?br/>
“是,云書記?!?br/>
段志國答應(yīng)一聲,隨即對著張紹峰說道。
“根據(jù)云書記的建議,我現(xiàn)在暫停你的一切職務(wù),并將對你展開調(diào)查,自己去督查部報道吧?!?br/>
張紹峰一聽,頓時失魂落魄,一臉呆滯。
他原以為,最多是遭到一頓訓(xùn)斥,在大不了降級,沒想到居然這么嚴(yán)重。
這時,陸銘睜開眼睛,看著失魂落魄的張紹峰說道:“我勸過你的,可是你不聽,一心想要破案立功,拿我做你升職的墊腳石,可惜,老子不是誰都能坑的。”
這時,張凱拿過來鑰匙,云勝國親自為陸銘打開審訊椅。
陸銘緩緩站起,來到呆如木雞的張紹峰跟前,幾乎是面對面的說道。
“以你的人品,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你還是乖乖回家種地去吧,如果你命好的?!?br/>
陸銘說的他命好,是指他在職期間,沒有其他一些不堪的事情,要是在被查出來有別的違反犯罪行為,可就不是回家種地那么簡單。
而段志國此時,心中更是掀起了一層驚濤駭浪。
陸銘他是認(rèn)識的,當(dāng)時在曲江路查處那個交警的時候,在云可天的介紹下,他為了賣云可天面子,還特意和這個人握手寒暄了兩句。
原本他以為,這人只是云可天的朋友,現(xiàn)在看來,他是大錯特錯了。
云勝國都對他如此的恭敬,要親自為他解開審訊椅,請他出來,這人的面子,那絕不是一般的大。
在整個西北,段志國想不出,有誰能擔(dān)當(dāng)?shù)臍庠苿賴绱说亩Y遇。
同時他也慶幸,那天晚上和此人握手寒暄了兩句,并沒冷落了他,此人的身份,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在他之上,不是他能估量得到了。
這時,只見云勝國對著陸銘說道:“陸先生,那邊出了急事,需要您過去看一下,這里的事情,以后再說如何?”
看著云勝國臉上,隱藏不住的焦急,陸銘緩緩點(diǎn)頭。隨后看了張紹峰一眼,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張紹峰,兩眼一片茫然,臉色變得如同一張白紙,渾身汗如雨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陸銘等人的離開。
坐在云勝國的車上,沒有了外人,云勝國這才焦急的說道:“陸先生,又出事了,龍首又被盜了?!?br/>
看著焦急的云勝國,陸銘緩緩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該忙什么忙什么,我保證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把龍首追回來?!?br/>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陸先生了?!痹苿賴宦?,興奮的直搓手。
這件事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頭,得到陸銘的保證,他頓時輕松了一大截。
“不過,我有個要求?!标戙懹纸又f道。
云勝國笑道:“您有什么要求盡管說,我一定會盡全力滿足陸先生的?!?br/>
陸銘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個盜走龍首的人,要交給我處理。”
云勝國一愣,略一思付,說道:“陸先生,難道您已經(jīng)知道是誰盜走了龍首嗎?!?br/>
“這些你不用管,只是這個人,該怎么處理,我說了算?!标戙懻f道。
云勝國一頓,隨即說道:“沒有問題,交給您處理就是。”
陸銘點(diǎn)頭道:“那行了,你去忙吧,兩個小時以內(nèi),我會把龍首送回博物館,停車吧,我就在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