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鵬程硬朗的面孔在陰影里更顯深刻,黝黑的眼睛目光銳利的鎖著人,“啟開?!?br/>
傅染象征性的挪下,傅鵬程擰眉抬手大手跟熊掌似得一推,傅染就跟套娃似得被輕而易舉的硬推走了,高大的身軀在她面前彎下腰,她咬唇等著人站起,將煙頭舉在她眼前,“怎么解釋?”
證據(jù)確鑿,沒什么好辯駁的。
傅染失落的搖頭,故作傷心的嘆口氣說:“唉……心情不好,抽一根?!?br/>
“遇到什么煩心事了?跟爸說說?!备爹i程走到垃圾箱旁將煙頭扔進(jìn)去,傅染舒口氣挑眉,賣慘這招果然屢試不爽。竊喜的表情還沒等收,人忽的轉(zhuǎn)身往回走,嚇得傅染嘴差點抽了,捂住臉搓了搓,緩解肌肉緊張。
低沉渾厚的聲音問:“說吧,這么晚來醫(yī)院怎么了?”傅鵬程問完,直朝人身上打量,看著也不像被揍了來醫(yī)院治病,該不是把人打傷了在這擔(dān)心錢不夠用吧。
“你……”他試探的問,“把人打壞了?”
傅染心里一動,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余鯤的事兒,只好硬著頭皮認(rèn)了,“是啊?!?br/>
額……真是把人打壞了。
“很嚴(yán)重?”傅鵬程問。
傅染點點頭,“可能不太好搞?!?br/>
“重傷?”
“那倒不至于?!?br/>
“……”還好不是重傷,那應(yīng)該沒啥大問題,“你為啥打人???”
傅染說謊是信口拈來,“我回家路上他劫道,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怪我,怪他?!?br/>
“嘿呦,敢劫我傅鵬程的女兒,不想活了。走,”傅鵬程抓起傅染的腕子,“爸帶你找他去,我非把這小子的腦袋給擰下來?!?br/>
“哎……爸,別介啊,”傅染趕緊拉住人,這慌說的有點起步高了,這讓她怎么圓?
“等等等等等,”使勁拽住,“爸,你聽我說,那人把,是我欠他錢,找我要錢的?!?br/>
腕子上的手一松,“啥玩意?你欠人錢?多少?”
傅染看著剛還被攥地瓷實的手腕現(xiàn)在自由了,說:“沒多少,就四五十萬吧。”
“多少?”傅鵬程整個臉都扭曲了,“你干嘛欠這么多錢?”
“我能干嘛?”傅染理直氣壯,“你現(xiàn)在住的宅子,誰給你買的,我一個月就那么點工資,你說我拿什么買?我不借錢,我買得起嗎?”
傅鵬程面色凝重,沉默了良久,傅染等得煙癮都犯了,才聽到他說句:“那什么,我才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啊,我得去,”
“爸!”傅染瞪著眼睛,終于誘敵深入反客為主,“你大晚上在醫(yī)院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