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愛國拿著艾娜臨別送給他的地圖和指南針,一個人飛快地向著里奇鎮(zhèn)趕去。
他到底還是沒能說通死心眼的艾娜,被玫瑰給踢了出來。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想在當(dāng)獨行盜了,他想成立一個自己的盜賊團!
劉愛國自己都想不太明白,一向嫌麻煩的他,怎么會突然有這么一個決定?;蛟S,他是想向艾娜,還有向彩姬代表的軍部證明一些什么。
至于盜賊團的名字,他暫時還沒有想法。等碰見了金那個玩世不恭的家伙,讓他去想吧,或許這個神棍能有什么好的想法。
玫瑰盜賊團從里奇鎮(zhèn)來的時候,走的大部分是水路,半個月就橫跨了三個鎮(zhèn),下一站就是傳說中的“風(fēng)龍城”。
但回去就麻煩的多,因為沒有魔法汽艇,加上中間還有一座山脈相阻,劉愛國只能選擇從陸路行走,因此要途經(jīng)北龍,卡塔和塵紅三個大鎮(zhèn)。
北龍和卡塔兩個鎮(zhèn)還比較好說,但劉愛國的最后一站,塵紅鎮(zhèn),卻是一個軍部駐扎的重鎮(zhèn),在那里,聽說有一個軍部的軍長在坐鎮(zhèn)(在這里說明一下軍部的干部級別劃分——軍部最高的干部是司令,司令之下是軍長,軍長之下是師長,團長,營長和連長。而在司令之上,則是貴族的議會)。
而就算是在最近的北龍鎮(zhèn),也有一只很強大的獸人盜賊團在駐守。據(jù)說那只獸人盜賊團蠻橫無力,驕橫跋扈,連當(dāng)?shù)氐逆?zhèn)民都叫苦不迭。軍部也曾經(jīng)派人圍剿過,但每次一來這些獸人們就鉆進事先挖好的地道之中,讓那些軍官和士兵們無從下手。
一旦軍部的人走了之后,這些獸人們就繼續(xù)跑出來魚肉百姓,稱霸北龍鎮(zhèn)。因為北龍鎮(zhèn)在軍部的眼中價值不大,對那些捉不到影的獸人也頗為頭疼,干脆就不去管了。
有人曾經(jīng)紕漏過,這支叫做“咆哮”的獸人盜賊團暗中買通了軍部的高層,因此每次軍部來圍剿的時候,他們都會事先得到內(nèi)部消息。
當(dāng)劉愛國一腳踏進北龍鎮(zhèn)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這里的人都是死氣沉沉的。鎮(zhèn)子雖然挺大,但鎮(zhèn)民們很少出門,連城防軍都沒有,行人也很少見,僅有一些商販在有氣無力地叫賣著。
劉愛國在這個鎮(zhèn)子里走了半天,他沒看到任何組織的會館。無論是獵人公會,還是魔法協(xié)會,甚至連最基本的傭兵中心都沒有。
他茫然地走了半天,周圍的行人和商販抬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低頭做自己的事。劉愛國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到了灰色與絕望,這種眼神,劉愛國只在地球上一個長年被****侵?jǐn)_的小國家見到過。
那里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統(tǒng)統(tǒng)都是這個眼神,就好像已經(jīng)對死亡漠然,已經(jīng)在靜靜等待死神的降臨。
劉愛國走到路旁的一個小攤,這是個賣燒烤小吃的地方,香氣徐徐,但生意慘淡。店主是位滿臉胡子的老頭,也是一臉灰敗,估計這個攤子是他維持生計的唯一手段。
劉愛國之所以選擇這里,是他在這里看到了烤蠑螈蜥蜴。劉愛國在地球的時候,最喜歡吃烤翅喝啤酒。到了這里,烤蠑螈蜥蜴就成了唯一的替代品。而啤酒,自然用朗姆酒替代,有點果汁的味道,讓他想起了女朋友泡的雀巢橙汁。
“老板,兩只蠑螈蜥蜴,多方辣椒,一瓶朗姆酒?!彼袅藗€比較干凈的座位坐了下來,心中計算著要走多久才能到里奇鎮(zhèn)和金匯合。
在半路追上他們是不可能了,因為金懂得一種秘術(shù),因此可能很快就會到達里奇鎮(zhèn)。而他就算是全天運用瞬步前進,也得用上一個月的時間。除非弄條魔法汽艇,從水路,著名的伊姆龍河直接開過去。
伊姆龍河之所以著名,因為它環(huán)繞著整個大陸,把大陸分割成一塊一塊的小整體。
而關(guān)于魔法汽艇,劉愛國是暫時沒有辦法,等到他的盜賊團正式成立再說吧。
“您的烤蜥蜴和啤酒,30個銀幣?!贝蠛永项^走過來,把托盤上的兩只烤的金黃色的蜥蜴,還有一瓶啟開的啤酒放倒他的桌子上。
劉愛國挑的地方還算比較熱鬧的,他一邊啃著油滋滋的蜥蜴,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群。這里應(yīng)該是北龍鎮(zhèn)的貿(mào)易中心,大大小小的商家在這里擺攤走販。只不過沒有人有閑情逸致來逛街,行人都是匆匆買好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迅速離開,似乎在躲避著什么。
劉愛國有一種置身于難民營的感覺。
“給偶滾!”正興致乏乏的時候,一只高大的綠皮膚鱷人拖著長長的尾巴,肩膀上扛著一把門板大小的寬刃長刀,一邊驅(qū)趕著行人,一邊踩著重重的腳步走了過來。劉愛國憋不住想樂,因為那鱷人長的很有特點,兩只眼睛一個大一個小。
“山姆老頭!”那鱷人走了過來,把手中的刀拍在劉愛國的桌子上,險些震翻了他的酒杯。
“大人,我是真的沒錢了……”山姆大叔哭喪著臉,給那個鱷人一把跪下了,雙手直顫抖,偷偷把一個破舊的空間袋往草鞋里塞去。
“你個老家伙!”那鱷人一腳把大胡子山姆踹倒在地上,不顧山姆疼的直吐白沫子,用刀挑起那個破舊的空間袋,拽開袋口,把里面僅有的十幾個銀幣倒在自己寬大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