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了顏夜卿的與眾不同,難怪看上去不像是中國人,而顏夜卿的談吐之間也與常人有些不一樣。
“我覺得呀,這門婚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誰不知道蘇家公子是個紈跨子弟?!眳窃催@句話出自本心,而且外面的人都這么說。
平時在一起總喜歡聊一聊比較熱的話題,而每個人對于這些事情的看法都是取決于大眾的一貫思維。
“誰說這門婚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嘹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站在門口的男人長相干凈,骨子里透露出來不羈放蕩的氣質(zhì)。
“你是誰,我在和顏先生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我不是像他們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但是我一個普通人都覺得謝小姐嫁給蘇少是一件倒霉事,難道你不這樣認(rèn)為嗎?”男人回過頭去瞟了蘇宇軒一眼,全然不知這個人就是他口中所言的蘇少。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娶謝家小姐嗎?”蘇宇軒斜眼瞟過吳源,眼神銳利而不善。
“你是……?”吳源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一會兒看像旁邊的顏夜卿一會兒又將視線投射到蘇宇軒身上。
“你們覺得謝家很高貴,所以我們蘇家高攀不起謝家是嗎?”蘇宇軒咬著牙說完這句話,一只手插在兜里緩緩走了進(jìn)來。
吳源也不過是跟著輿論導(dǎo)向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從沒想過要真的要得罪蘇家少爺。
“蘇少……不是這樣的,我聽見外面有人這么說,這不是我的意思,蘇少和謝家小姐自熱是絕配啊,我也覺得外面那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說得太過分了!”吳源態(tài)度大變,轉(zhuǎn)而用極其討好的語氣。
顏夜卿用余光瞟了吳源一眼,又將視線投射到蘇宇軒身上,卻莫名地對這個被稱作是蘇少的人感到反感。
看上去傲嬌的人卻不能拿出一點實在的東西來證明自己反而就讓人覺得很虛偽了。
而眼前這個人一臉傲嬌的樣子,但是卻只是表現(xiàn)在嘴上了。
“告訴你們,你們覺得謝家是個一流世家,而我們蘇家只是個二流世家對吧,可是謝家要是不借助我們家族的幫助又怎么會這么輝煌?”蘇宇軒此刻已經(jīng)走到吳源身邊,一雙眼瞪著吳源。
吳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多說什么,
“謝家又算得了什么呢?謝家千金不也是個只會勾引人的忘恩負(fù)義的女人嗎?”蘇宇軒一想到在聚會上發(fā)生的一切便惱羞成怒。
謝婉瑩拉著樓禹城離開說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而樓禹城就是破壞他計劃的罪魁禍?zhǔn)住?br/> 這一對狗男女現(xiàn)如今卻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快活,想到這里蘇宇軒就握緊了拳頭。
本來蘇家可以坐擁謝家的一般資產(chǎn)和企業(yè),但是現(xiàn)在蘇家卻像一條被人嫌棄的拖油瓶一般,被謝家隨意丟棄。
“滾出我的律師事務(wù)所,這里不歡迎你!”低沉而自帶強(qiáng)大壓迫氣勢的聲音傳來。
顏夜卿順著聲音搜尋過去,眼前一亮,來的人正是他等的人,樓禹城。
樓禹城站在蘇宇軒后面,卻比蘇宇軒高出了許多,氣勢上就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
“你昨天在聚會上和謝婉瑩說了什么?”蘇宇軒不甘示弱,瞪著樓禹城,迎上前去,一臉不善的兇狠模樣。
反正現(xiàn)在破罐子破摔,何況樓禹城在沒有他的把柄,所以面對樓禹城他有什么可怕的。
“你怎么不問問自己做了什么?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謝婉瑩也會離開你的不是嗎?”樓禹城一臉淡然。
“你……我今天來只想告訴你,不要再打謝婉瑩的主意了?!碧K宇軒指著樓宇成的鼻子,滿是挑釁的意味。
“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和我說這句話?你以為你還是謝婉瑩的未婚夫嗎?”樓禹城始終從容。
在他看來,蘇宇軒說到底是個人渣。
如果謝婉瑩和蘇宇軒是兩情相悅,那么他愿意一直默默地守護(hù)在謝婉瑩身后做一個隱形的人。
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是比看著謝婉瑩幸福更加讓他想要去堅持的呢?
可是可笑的是事實又偏偏不是這樣,蘇宇軒給謝婉瑩的只有可能是傷害,他樓禹城又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而撒手不管呢?
“我可告訴你現(xiàn)在的謝婉瑩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麻煩,而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你這個爛俗的律師,怎么會知道謝婉瑩做出了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
蘇宇軒所指的麻煩自然就是輿論導(dǎo)向,謝家出爾反爾的話,謝婉瑩作為當(dāng)事人如何給其他一直關(guān)注著這件事的人一個解釋?
到最后,謝婉瑩面對的不僅是家人的指責(zé),還有失信于人的家族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