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空明卻并沒有將炸雞遞給陳曉靜,而是端著盤子走到了陳曉靜的座位旁坐下,將透明塑料手套戴在了手上,撕扯下一大塊兒雞腿。
陳曉靜跟隨著劉空明返回到自己座位上,盯著劉空明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疑惑。
劉空明卻并沒有抬頭去看陳曉靜,而是一把將雞腿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
香,嫩。
不得不承認(rèn),在經(jīng)歷了一天強(qiáng)度不低的軍訓(xùn)之后,吃起肉食來格外的香。
陳曉靜坐在座位上,低著腦袋盯著自己還剩的半碗米飯,兩根筷子在碗里不停的戳著。
余光中看到劉空明又撕下一整只雞腿,陳曉靜咽了口口水,夾起一團(tuán)白米飯塞進(jìn)嘴里,嚼啊嚼啊嚼,嚼了好半天,卻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又盯著劉空明看了一陣,陳曉靜皺著眉頭將已經(jīng)嚼得沒味道的米飯咽下肚中,將筷子放在碗沿,放棄了繼續(xù)進(jìn)食的想法,她現(xiàn)在完全已經(jīng)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一整只炸雞,很快就變成了一整盤骨頭,劉空明吃得很干凈,見劉空明吃完,陳曉靜十分貼心的遞來一張紙巾。
劉空明并沒有客氣,而是接過了紙巾,將沾了油漬的嘴巴擦干凈,一邊站起身一邊說了一句:
“如果特別缺錢的話,可以找我借,我已經(jīng)跟阿姨說好了,你的薪水會少兩百塊錢,但從今晚開始,你的中飯和晚飯都在這里吃,免費管飽?!?br/>
說著,劉空明掏出手機(jī),給陳曉靜直接轉(zhuǎn)了兩千塊錢過去,陳曉靜深低著頭,眼睛盯著碗里潔白的米粒兒,晃了晃腦袋,掏出手機(jī)手指輕點,卻是將劉空明轉(zhuǎn)來的兩千塊錢退還了回來:
“我......減肥......”
陳曉靜說著,突然抬起頭來盯著劉空明,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滾動著淚花,繼續(xù)說著:
“謝謝?!?br/>
說完,陳曉靜低下腦袋,有些匆忙的踩著凌亂的步子離開了食堂,劉空明摸了摸自己的腦殼,暗想著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陳曉靜會拒絕自己的好意。
仔細(xì)想了想,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做法什么問題,那這一定是陳曉靜的問題。
沒有再深入去想,劉空明直奔著單人公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沒有任何異常狀況發(fā)生,畢竟這里是學(xué)校,哪怕有【蝴蝶之暗】這個能力在,貌似也沒有觸發(fā)的機(jī)會。
單人公寓門口,卻是停著一輛車。
一輛劉空明曾見過的車——黑色的路虎。
劉空明曾目睹了年小魚從這輛車?yán)镲w出去,螺旋升天,死狀凄慘。
而現(xiàn)在,這輛車竟然停在了這里,從車上走下了一個穿著一身灰色休閑裝的男人,衣服上沒有任何的品牌logo,從做工上看倒也看不出什么,劉空明只知道,車上走下的這個人......很眼熟。
從車上走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年父。
但在劉空明所掌握的信息里,并不包括這一條,劉空明認(rèn)識年父在認(rèn)識年小魚之前,此刻并不知道年小魚就是年父的女兒。
年父看到劉空明也是一愣,注意到劉空明手腕上的勞力士以及身上穿著的軍訓(xùn)服,隨即露出一張十分得體的笑臉,熱情的跟劉空明打著招呼:
“小老弟這么巧啊,你也在這兒上學(xué)?”
“小老弟?”
劉空明盯著年父,微微皺眉,年父笑笑,連忙解釋:
“我比你年長了十幾歲,便厚著臉皮叫你一聲小老弟了,一直恩公恩公的叫別人聽到了,相信會給你帶來不少困擾吧?”
劉空明勉強(qiáng)點點頭,暫時接受了‘小老弟’這個稱謂,盯著這輛黑色的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