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省,西郊古陵。
墓道之中,江遠為首的四人不斷向前,越是沒有遇到什么危險,江遠的臉色反而越發(fā)的陰沉了。
這里的情況朱長興和聶老早已經跟他詳細說明了,其危險程度到底有多么強烈,誰也無法真正說清。
可是,現(xiàn)在卻一直都是有驚無險。
事有反常即為妖,這等情況讓他不得不警惕了起來。
臉色已經越發(fā)的凝重了,連目光都已經陰沉了起來。
“按著我們之前行動的路線,我大致整理出了一個地圖?!?br/> 見情況不太對勁,聶老索性上前開口,拿出了一份被詳細標注過的地圖。
根據(jù)地圖上的顯示,江遠發(fā)現(xiàn)他們剛剛過了入口不遠,這古陵占地面積非常大,僅僅入口處的通道就有將近一千米左右。
之前他曾觀察過這里的地勢,陵墓依山而建,按著地圖上所畫出的規(guī)模,他大致判斷出這陵墓怕是挖空了整整一座山峰。
還真是大手筆。
眼中凝重之色一閃而逝,從地圖之中不難發(fā)現(xiàn)過了這通道就進入了第一處墓室,那里存放著的大多是墓主人生前喜歡的一些陪葬品,不過之前這古陵曾有多批人進入,陪葬品怕是已經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更讓江遠在意的是第二個墓室。
按著聶老的標注,那里是用來陪葬的人所在的地點。
當年聶老他們進入的時候,首先前往的便是那個地方,而第一次遇到危險,也正是在那里。
“那個地方,我至今還記得,陰森恐怖,如同地獄?!?br/> 一句話,說的楊天賜毛骨悚然。
一旁朱長興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說:“當年我們也曾到達過那個地方,枯骨遍地,根本無法形容的恐怖,不過我們倒是沒有在那里遇到什么危險?!?br/> 江遠一愣。
“真正危險的,是這墓室的主殿?!?br/> 朱長興和聶老同時指向了位于中央的主殿。
這主殿的占地面積同樣不小,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古陵六分之一的面積。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說什么都還太早,總之大家千萬小心,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首先要保持冷靜?!?br/> 眾人點了點頭,唯獨楊天賜心緒不寧。
事實上早在進入這古陵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是仔細一想卻覺得這里畢竟不是什么好地方,陰森恐怖完全就是正常。
但是隨著他們越發(fā)的深入,楊天賜卻感覺那等感覺越發(fā)的濃郁。
他甚至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了。
“怎么了你?”
看向楊天賜,江遠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疑惑。
楊天賜趕忙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估計是一時半會沒能適應過來?!?br/> 江遠的臉色變了變,隨即點了點頭。
相比于他們,楊天賜完全就是個雛兒,來這種地方也算是難為他了。
“跟在我身后?!?br/> 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江遠便頭前帶路。
能夠發(fā)現(xiàn)正前方已經越發(fā)的黑暗,就算是手電光束都已經無法真正的穿透前方的黑暗了,江遠不得不皺緊了眉頭。
不知為什么,一進入這古陵之中,江遠就感覺到體內的血天蠶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無論他如何和血天蠶溝通,都無法真正的得到血天蠶的回應。
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已經讓江遠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腳步聲在空曠的墓道之中不斷的傳遞,江遠的動作很輕,甚至已經能夠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慌張,有了之前探索兇宅的經驗,他清楚隱藏在黑暗中的臟東西最喜歡的便是再人慌亂的時候發(fā)動攻擊,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冷靜。
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若是引來臟東西的進攻的話,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收回了思緒,江遠的表情已經凝重了起來。
而相比于江遠的淡定,楊天賜已經完全忘記了江遠之前的忠告。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夠感覺到黑暗中一直有人在盯著他,尤其是在手電光束照耀不到的地方,更是隱約能夠看到一雙雙時刻散發(fā)著怨毒和憤怒的眸子。
這讓楊天賜牙關緊咬,額頭上已經出現(xiàn)了冷汗。
“你很累嗎?”
一旁忽然傳來了朱長興的聲音。
楊天賜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新朋友的臉上竟然滿是笑容。
他之前明明記得從見面開始這家伙就儼然一副誰都欠了他許多錢的樣子,一張臉就像是不會做出任何表情一樣。
現(xiàn)在怎么還笑了。
勉強沖著朱長興笑了笑,楊天賜才說:“還好?!?br/> 思索了一下,楊天賜咬了咬牙說:“確實有點累?!?br/> 剛剛還沒什么,現(xiàn)在卻忽然感覺身邊的這個人有點奇怪,明明一切都非常正常,連笑容都很迷人,但是卻總給他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已經死去了許多年的人突然又開了口一樣的怪異。
楊天賜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他連忙狠狠的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