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見了他,連忙放下槍參拜,“回睿王殿下,這個女人殺了吾兒,屬下要將她正法。”
“哦?是嗎?”睿王蕭澈丹鳳眼一掃眾人,嗓音里裹挾著威懾,“誰看見了?”
人群里靜靜的,半天沒人出聲。
聰明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所謂的睿王是站在我這邊的,而且明擺著要把這事給壓下去,可還是有個別不聰明的人,比如剛才領(lǐng)著白將軍指認(rèn)我的人,他舉起手發(fā)言,“殿下,小人看見了?!?br/> 蕭澈似笑非笑地挑眉,“哪只眼看見的?”
“我……”這人一下子沒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思索了下才回答:“兩只眼都看見了……?。。。 ?br/> 也沒見身邊的男人到底怎么動的手,那個下人的兩只眼珠子便就那樣血淋淋的掉在了地上,疼得他捂著眼在地上狼嚎般打滾。
男人纖細(xì)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光潔的眉頭皺了一下,“聒噪?!?br/> 于是,可憐的下人撲倒在地,沒了聲音,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我狐疑地看向蕭澈,這家伙使的什么邪門功夫,我竟完全沒有看清楚他出招。
“還有人看見了嗎?”
大家嚇得大氣不敢出,哪還敢再說一個字。
白將軍雖然畏懼蕭澈的威勢,但死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么會輕易讓事情揭過去,他臉色僵硬地對蕭澈說:“殿下,殺人償命,就算是殿下您也不能偏私啊?!?br/> “哎喲我的白將軍,你剛才不是看見了,沒有人看見本王的王妃殺人,你怎么偏要說是她殺的呢,也許是你兒子自己撞死的,或者活得不耐煩了,自殺的,你總是這樣拿捏著本王的王妃不放,難不成你看上了她,要和本王共侍一妻?”
我心中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初次見面,竟這樣口無遮攔,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白將軍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冷汗直流,“下官不敢?!?br/> “這就對了,看你這一把年紀(jì)死了兒子,怪可憐的,這個月就不要上朝了,在家里安心送葬吧,老頭子那邊本王幫你去請假哈。”
“是,謝殿下恩典?!?br/> 看著白將軍那比吃了活蒼蠅還要難看的臉色,我不由得替他難受,這睿王明顯是不希望他去御前告狀,還仿佛給他施了天大的恩典,可憐這個白將軍有苦難言,還要謝恩。
“回來回來?!卑讓④妱傋唛_幾步,又被蕭澈阿貓阿狗般招手叫回來,只聽他一番苦口婆心地說教,“將軍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這傷心事呢,咱們做男人的就不應(yīng)該隨意地在人前顯露,你說對吧?!?br/> 這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僅不能在御前告狀,還不能在外人面前訴苦,這不免有些欺人太甚了,不過他這是在為我說話,而白家公子也確實(shí)該死。
“王妃啊,你這飄逸著美發(fā)在街上亂走,很容易被人當(dāng)成妖怪抓起來的喲,要不跟本王回府去?”
“王妃,這家飯館有幾道菜很是不錯,咱們?nèi)ス馀R光臨?”
“王妃,渴了不,要不坐下來品品茶?”
……
我不知道這個睿王為什么像個屎蒼蠅一樣一直粘著我,更不理解這滿大街的女人一個個瘋了般尖叫尾隨,耳旁除了蕭澈自以為是的討好就是一波又一波的酸言惡語:
“我們的睿王殿下什么時候有了王妃,我怎么沒有聽說呀,太令人心碎了!”
“是啊是啊,這個女人兇巴巴的,大白天在街上披頭散發(fā),好不知恥,睿王殿下怎么會看上她?肯定是我眼花了?!?br/> “睿王殿下是我的,你們誰也不準(zhǔn)跟我搶,這個女人我遲早要收拾她?!?br/> “天吶,我是在做夢嗎?我居然看見睿王殿下在笑呢,實(shí)在是太幸福了!”
“你幸福個什么勁,又不是對你笑的。哼,這個丑女人居然敢在睿王殿下面前耍威風(fēng),本縣主還從來沒有見過睿王殿下討好誰呢,真是給臉不要臉,看我怎么替睿王殿下出氣?!?br/> ……
呵,我達(dá)奚慕歌何德何能,竟一下子招來這么多的忌恨,而且還真有不怕死的敢來挑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