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前面就要到宮門口了。”
我正被蕭澈壓在身下,臉憋的通紅,龍泉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我看向蕭澈,眼神示意他,“還不放開?”
蕭澈貌似沒聽見龍泉的話,也沒有瞧明白我的意思,愣是動(dòng)也不動(dòng),好整以暇地欣賞我臉上的表情。
他娘的,要不是穿這身繁瑣的衣服,我怎么可能招招受制于他!
我放棄了掙扎,雙目瞪著他,威脅性地?cái)?shù)起數(shù)來,“一……二……”
“三”聲還未出口,身上忽然一松,蕭澈坐了起來,笑看著我,“怎么這么容易生氣?歌兒真是無趣的很哦?!?br/> 我兀自整理凌亂的衣服和頭發(fā),正巧龍泉打開了馬車門,看見我的樣子,又看了看貌似很滿足的蕭澈,別有深意地笑了。
想什么呢這家伙!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蕭澈淡淡言語中透著危險(xiǎn)的氣息,眼睛卻一刻沒有離開我的身。
龍泉嚇得立刻縮回了腦袋,順手關(guān)上了車門,嗓音里夾著可疑的笑,“爺和姑娘繼續(xù),屬下什么也沒看見。”
我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龍泉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我“嚯”的一下拉開車門,毫無預(yù)兆地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龍泉豬叫般的慘叫聲,車外還有許多驚呼聲,我疑惑地朝外看了眼,馬上縮了回來,心道:“這個(gè)死龍泉,到宮門口了也不吱一聲,害我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br/> “笑什么?再笑也把你踢下去!”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禍?zhǔn)?,手上摸了摸頭發(fā),問道:“還亂嗎?”
蕭澈不說話,徑自靠過來,我下意識(shí)地往后挪了挪屁股,他道:“放心,我只是幫你整理一下頭發(fā)?!?br/> 之后,蕭澈又幫我整理了下衣服,這才說道:“好了?!?br/> 說完,蕭澈先下了馬車,然后等在下面,見我出了馬車,又紳士地伸出手來,臉上是溺死人的微笑。
喝,這么多人!
本來想直接跳下去的,可眼見宮門口站滿了人,好像還都是有身份的貴人,便只好裝一回淑女,把手搭在他手上,踩著車前的橫木施施然下去。
“那個(gè)就是這陣子把豐都搞得滿城風(fēng)雨的女人吧,沒想到生得這般美,難怪能把睿王殿下迷得暈頭轉(zhuǎn)向?!?br/> “哼,一看就是個(gè)狐貍精,澈哥哥何等人物,豈會(huì)被她迷住,假以時(shí)日,定然也會(huì)棄之敝履的?!?br/> “這是咱們皇族家宴,她怎么有資格前來?好不要臉!”
“就是,也不拿鏡子照一照自己?!?br/> ……
聽著這些竊竊私語,我心中一嘆,這又是平白樹了無數(shù)敵人了!
正要縮回手,蕭澈卻反手將我拉住,銳利的眼神一掃眾人,神色淡漠,渾身散發(fā)出肅殺的冰寒。
“見過睿王殿下!”眾人被他的氣勢(shì)一嚇,立時(shí)噤若寒蟬,紛紛行禮,有的跪拜,有的只是微微一福,看來皇族也是分高低貴賤的。
“喲,七皇弟,第一次見你帶女人在身邊,莫不是之前的傳言是真的,七皇弟果然為了個(gè)絕色美人廢了自家兄弟?”
我聞聲看過去,心中不由一悸,好陰鷙的眼,好危險(xiǎn)的男人!
與此人一起的幾個(gè)男子也圍了上來,皆嘻哈地笑著,其中一個(gè)年紀(jì)稍小的道:“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看來七皇兄把衣服看得重要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