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知道你懶,沒想到竟懶出了天際?!?br/> “丑八怪!”
我驚疑不定,剛剛這只鳥是在說我丑?
沒道理??!
我指了指蕭澈,問神鳥,“你說他?”
“主人天下第一美男子,豈是你可以質(zhì)疑的,丑八怪!”
我去!
我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忍不住伸手拍了下它的腦袋,又戳了戳它的腦門,“真是只瞎鳥!”
本姑娘天生麗質(zh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輩子,不,上輩子也沒聽誰說過一個“丑”字!
“哎呀,丑八怪打七七,好疼??!”
七七?我看向蕭澈,“你取的名?”
蕭澈往后一靠,雙手籠在寬大的袖子里,帶笑的眼睛顯示著他的好心情,“嗯哼,好聽吧。”
好聽個鬼!他自己排行第七,養(yǎng)只鳥叫七七,還真怕人家不知道這鳥是他的似的。
“喂,你雌的雄的?”
“何為雌雄?”
“真笨!”我又忍不住拍了下它的腦袋,不等它抗議,轉(zhuǎn)手又要把它翻起來,嘴里說著,“本姑娘來給你鑒別一下?!?br/> “喂喂喂,別碰我,別碰我……”七七兩條細(xì)小的短腿拼命往旁邊挪過去,尖銳的嗓音響徹書房。
“沒想到我的歌兒竟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br/> 一只大手把我的手拉了開來,只見蕭澈俊美的臉微微抽搐著。半晌,他壞壞一笑,抓住我的手就要往他身下去,“既然歌兒對此事頗感興趣,不如幫我鑒別一下?!?br/> 我本想縮回手,但一見他那欠揍的模樣,心中很是不爽,于是任他抓著往那敏感之處去。
你敢讓我抓,我就能讓你后悔!
正打著主意,蕭澈手勢一拐,拿著我的手就轉(zhuǎn)到了他的胸膛。
還真是沒膽呢!
我抬頭,正要取笑他,卻望進了他的眸子里,眸色幽深,閃著熒光,如浩瀚星空里的黑洞,仿佛要把人給吸進去。
手掌所觸,心跳如搗鼓,引得我的心也莫名跳起來。我連忙縮回手來。
蕭澈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地轉(zhuǎn)過頭干咳一聲,繼而轉(zhuǎn)開話題,提議道:“既然歌兒覺得無聊,不如我?guī)湍惝嫹嬒?,如何??br/> 我眼睛一亮,“你還會這個?”
畢竟前世學(xué)的是美術(shù),雖然對國畫接觸的不多,只會一些皮毛,但興趣還是有的。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
我聳聳肩,也不能怪我把你看扁了,實在是平時極少看你舞文弄墨,又是個掌兵權(quán)的,還以為是個虎將。
于是,我拿了本雜書坐在窗前的榻上安安靜靜地看著,由蕭澈對著我描摹。
“好了嗎?”半猜半認(rèn)的書終是要看煩的,我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筋骨。
“別動,再等一下,馬上就好。”
我只好再次坐端正,作為一個藝術(shù)生,對創(chuàng)作者的這點尊重是必須得給的。
不多時,蕭澈招手讓我過去,一看,竟有八九分相像,還有幾分神似,這便是國畫的魅力所在,來自真實又出于真實,朦朧之美才能給人以意猶未盡之感。
“如何?”見我不說話,蕭澈連忙問。
我連連點頭,真心實意地夸他,“還真沒想到你的畫畫得這么好!”
難得聽我夸他,蕭澈竟有些不習(xí)慣地摸了摸鼻子,正要說話,龍泉進來稟報,說是花影月在外面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