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胤的臉?biāo)查g黑了幾個度,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么,低沉的嗓音里卻聽不出什么情緒,“出門在外,你我相稱即可?!?br/> 說罷,他直接忽視我的抗拒,繼續(xù)給我擦頭發(fā)。
兩人之間不過一兩拳的距離,我低著頭,與他高大的身軀相比,顯得很是嬌小。他結(jié)實的胸膛因呼吸微微起伏著,應(yīng)該是很堅實的依靠吧。
“對了,陛下的傷怎樣了?”我突然抬頭,額頭與他的下巴撞在一起,我痛呼出聲,他卻只是微微皺了下好看的眉頭,真不知道他的下巴是不是石頭做的,那么硬。
“舊傷未愈,此刻又添新傷?!?br/> ?。?br/> 望進他的眼眸,里面竟有一絲笑意。一個想法差點把我沖擊到爆——他居然也會開玩笑!
天吶,他不是從來都不茍言笑,刻板剛硬的么?難道這是錯覺?
我扶額,訥訥問他,“那陛下可要上點藥?”
“好啊,你來?!闭f著,他居然從懷里拿出兩個小瓷瓶,語調(diào)輕快,“白色的外用,褐色的內(nèi)服?!?br/> 我看了看他的下顎,不過紅了一丁點,至于這么嬌貴么!
接過他手中的白色瓷瓶,打開蓋子,一縷幽香散了出來,這是上好的跌打祛瘀藥膏,用在他這里,真是大材小用!
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件事來,室友的手指不小心在桌沿上剮蹭了下,刮出了一點點血絲,嚇得拼命打電話給男盆友,讓他趕緊帶紗布來救命。待他男朋友十萬火急地趕來時,她眼淚汪汪地抱怨,“你怎么來的這么慢,我的傷口都快呀愈合了!”
“在想什么?這么開心?”
?。坑袉??
我連忙斂容,干咳了一聲,沾著藥膏的指腹碰上他完美弧度的下顎,一絲電流立刻在身上流竄,惹得我渾身僵了下。
“還有這個?!?br/> 我瞪大了眼,“不過是碰了下,還需要吃藥?”
太夸張了吧!真沒見過這般嬌氣的男人!
“你那相好把我打傷了,內(nèi)傷,不該服藥?”
“他不是……”我急忙反駁,再看他一臉戲謔的樣子,才明白又被他戲弄了。不過他這個樣子控訴真的好嗎?蕭澈也受傷了好不,不知情的人聽來還以為蕭澈欺負了他呢。
“不是什么?”北堂胤緊追不舍。
“陛下什么時候這么愛開玩笑了?”說話也好粗俗,還相好?哪里學(xué)來的!
“蠢丫頭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蠢丫頭?我不服氣地推了他一下,“你才蠢呢,你全家都蠢!”
北堂胤紋絲不動,手上的瓷瓶抬了抬,示意我給他服藥。
“陛下需要用溫水吞服嗎?”這是內(nèi)服的藥,難不成還要我喂他,有病吧!
“喂我。”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