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和尚家作對?你確定你要選在這個時候?”說到最后,尚巖的語氣里已然有了威脅之意。
他本就是天之驕子,從小在爺爺?shù)纳磉叾δ咳?,這幾年他把自己裝成桀驁不羈的花花公子,邪氣十足,說起話來玩世不恭,總讓人覺得他好相處??赡切┦諗吭诠亲永锏陌詺夂拖?,反而因壓制而反彈,表現(xiàn)出來時更加讓人忌憚。
牧孜霄平靜的抬頭,眼前的尚巖就像一只驅(qū)逐闖入自己領地的狼王,微瞇的雙眸里藏著噬人的火光,手從兜里拿了出來,那是防御或攻擊的姿勢。
他卻只是笑了笑,好似什么都沒有看到,嘴角甚至微微挑了挑,“放了也可以,我要她父母帶著她來給暮兮道歉?!?br/> “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到這一步,尚巖算是徹底明白了,他要給他所謂的牧太太出頭,不禁嗤笑道:“你確定那女人值得你這樣?”
牧孜霄想到暮兮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吐出嘴里的煙圈,沒有說話。
“好,好,好,”尚巖說著哼了一聲,“我最好等著我爺爺親自來給你的女人賠不是,不然?!彼麤]說完,大步的往外走去,推門,看著門外驚慌失措的暮兮,狠狠地剜了一眼,離開了。
暮兮被尚巖兇神惡煞的樣子弄得一頭霧水,雖然他從未掩飾過對自己的厭惡,但也僅僅只是厭惡,可剛才,她明明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恨。
難道是為了喬喬,可當時他也沒把自己怎么樣呀。難道是秋后算賬?暮兮拿不準,抬頭就看到了坐在了椅子上的牧孜霄,白衫黑褲,那是工作或者待客時的裝束,依舊完美到可以入畫。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今天的他看起來有幾分惆悵,身上的孤寂就像濃稠到洗不開的濃墨溢出了皮膚,生出了一條又一條的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