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時辰之后,江楓徹底掌控了太清靜心咒。
下一刻,江楓雙目微閉,就當(dāng)盤坐,陣陣大道妙音,浮現(xiàn)在了眼前。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yùn)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吾不知其名,強(qiáng)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nèi)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yuǎn)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
“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yīng)物,真常得性;常應(yīng)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shí)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圣道……”
誦了一遍之后,江楓神情一震。
那一刻,他感覺神清氣靜,內(nèi)外皆明,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了。
“如此妙法,簡直是無價之寶,即便縱觀整個東勝域,恐怕也不可能存在第二卷。”
江楓心生感慨,起身緩步上前,抬手化指,點(diǎn)在了江焱的眉心處。
一時間,江焱緊皺的眉頭,逐漸舒緩。
與此同時,他那渾身猙獰的煞氣,也在隨之退散。
時間推移,江焱幽幽蘇醒。
“江楓?”
“我這是在哪?”
“嘶,我怎么感覺渾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段。江楓,是不是你干的?”
江焱神情狐疑,打量著面前的江楓。
此刻,他雖感覺渾身酸痛,但心中卻是難得的清凈明亮。
江楓望著他,疑惑道:“剛才的事情,你都忘了?”
江焱皺了皺眉頭,
“什么事?”
“嘖,我怎么在紫云軒?”
“這里怎么一片狼藉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焱一頭霧水。
江楓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便解釋道:“是你大半夜的發(fā)瘋,跑紫云軒來大鬧,非要與我一較高下。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若不是我請人以從旁守護(hù),這紫云軒都要被你拆了?!?br/>
聽聞此話,江焱大手一揮,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時間,小漁兒都休息了,我怎么可能不顧她的情況,來紫云軒大鬧!”
江焱目光堅定道。
江楓聳了聳肩,
“照你這么說,這里的一片狼藉,是我一個人干的了?”
“我吃飽了撐的,大半夜不睡覺,把你抓來看我破壞紫云軒?”
江楓無奈道。
江焱:“……”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漸變得疑惑。
“難道,真的是我?”
“可我怎么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
江焱疑惑道。
江楓見狀,眼珠一轉(zhuǎn),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咳咳,其實(shí),你在與我戰(zhàn)斗之前,還曾有個賭約。你若輸給了我,以后就做我的狗。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江楓笑道。
江焱眉頭一皺,
“滾你大爺?shù)?,我信你個鬼,你個狗東西壞得很!”
說罷,江焱就地盤坐,運(yùn)轉(zhuǎn)靈氣,開始調(diào)整自身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