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北執(zhí)滿是嘲諷和玩味的眼神,我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對啊,沈北執(zhí)說的沒錯,我和他確實什么關系也沒有。
就連所謂的上司和下屬,也是沈北執(zhí)剛剛瞎謅出來的。
如果一定要硬扯,我和沈北執(zhí)……連炮/友都不夠格。
沈北執(zhí)的女朋友是那般高高在上萬人追捧的鋼琴界明珠,是站在神壇中央的女人。
想必只有這樣的身世和名譽,才能配的上沈北執(zhí),才配做沈家的兒媳婦。
我喬以荷算什么東西。
沒爹沒娘,孤苦伶仃,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我算根蔥啊……
我緊緊抿著唇,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悶聲道:“沈總說的沒錯,我們什么關系也沒有,以前沒有,往后也不會再有,希望我和沈總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有任何聯系了?!?br/>
沈北執(zhí)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審視,像是要將我扒皮抽骨,如此他才能看透我。
半晌,沈北執(zhí)輕笑一聲道:“以前就覺得,你很自不量力,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br/>
我惱羞成怒地蹬他一眼,不服氣地回嗆他:“是,我就是沒本事,我要是有本事,我/媽媽不會死在手術臺上,我爸爸也不會因為我媽媽/的死,被氣到腦溢血突發(fā),不治而亡?!?br/>
我的話讓沈北執(zhí)沉默了。
我不屑地嗤笑一聲,逞強一般挪開目光,不想在沈北執(zhí)面前哭鼻子。
沈北執(zhí)的話音輕柔了些:“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媽媽為什么會突發(fā)車禍,你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嗎?”
我當然懷疑過,也從來沒有打算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只是,這是我的私事,和沈北執(zhí)有什么關系?
我冷冷開口:“不用你的假仁假義,我自己會查。”
沈北執(zhí)被我氣笑了:“你確定?確定不需要我的幫助,要一個人一條獨木橋走到黑?”
“喬以荷?!?br/>
他突然嚴肅認真起來,語氣里有我說不上來的強硬:“你想清楚,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你拒絕,我想,這會是我和你這一輩子最后一次見面。”
沈北執(zhí)的話讓我的心莫名難受,可我不想低頭。
我固執(zhí)地不做回答,可也許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