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兩人喘息著從瘋狂熱吻中回過神來,周卿怡溫柔看著蘇鐵,想看看這家伙有什么變化,不過這家伙臉紅紅的,還帶著幾分www..lā看了好一陣才撲哧一笑說:“真帥,但還是那么笨?!?br/>
說完輕輕拭擦了他嘴角邊的淡淡唇印,給他整了一下衣領(lǐng),然后才整理自己的秀發(fā)和衣領(lǐng)衣角。
蘇鐵也看著她鼻梁上的淚痕,也忍不住伸手拭擦了一下,惹得周卿怡一下子蜷縮在他懷里。
“這破地方,有你在我竟然也舍不得走了。不過待會還有萬象城的周年紀(jì)念活動,晚上還有酒會什么的?!敝芮溻樀百N在他胸膛上幽幽地說道。
蘇鐵說笑著說:“反正我也跑不掉!”
周卿怡把頭彈出來格格笑著,一個小手刮了一下蘇鐵鼻子說:“你敢跑?我就逮你回來,判你一個終身監(jiān)禁,天天看著你,天天讓你吃芋頭魚子醬。”
蘇鐵哈哈一笑抓住她的手,頓時無語。
只是周卿怡說出“終身監(jiān)禁”這樣的字眼,想到蘇鐵的經(jīng)歷,心里頓時有點難受:“小鐵,我相信端城的案件不是你做的。但是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回不去過去了。你知道寧靜和我是死黨姐妹......”
蘇鐵擺擺手,他知道周卿怡心里所想。他緩緩說道:“我恨寧靜,那是因為她主持的刑偵調(diào)查讓我進(jìn)去四年,失去了很多東西。其實換另外一個人主持我相信結(jié)果也一樣,說到底她只是負(fù)責(zé)找證據(jù)罷了。最后讓我知道有個妹妹,這也是意外驚喜了。不過我們在保城再次遇上,她心里壓力比我更大?!?br/>
“你能這樣想就好。我聽說她最近在找人復(fù)核證據(jù),不過看上去她還是認(rèn)為證據(jù)沒問題。”周卿怡說道。
蘇鐵點頭說道:“我也相信找到的證據(jù)沒問題。但最重要的是那些沒有找到的證據(jù)。在少管所的那幾年我一直都在想,我身上的那些東西怎么可能跑到受害人體內(nèi),想了幾年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br/>
周卿怡笑著說:“會不會你做了壞事不知道?又或者是五姑娘弄出來的?這就給人獲取來害你了?!?br/>
蘇鐵紅著臉說:“做這樣事怎么不知道?再說了我又不喝酒,更不會酒后亂性什么的。五姑娘是誰?我不認(rèn)識五姑娘啊......”
周卿怡目瞪口呆地看著蘇鐵,就連自己一個不看亂七八糟段子的女人都知道五姑娘,怎么蘇鐵就不知道呢?她一直以為像蘇鐵這樣年紀(jì)的男人都知道,沒想到他竟然大刺刺地反問自己一句,自己一個女人怎么和他說?看來他在少管所里四年真的不知外面的世界了。
有點哭笑不得,好一會兒周卿怡才摟著蘇鐵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蘇鐵趕緊擺手面紅耳赤地說道:“不可能,從沒試過,我自己做還不知道嗎?”
從沒試過?這二十歲的家伙究竟純到什么地步?周卿怡竟然覺得有點心疼,真有點害怕自己都污染了他,甚至有點想趕緊把這家伙藏起來的沖動。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都這樣了。我最想知道究竟是誰在害我,只是現(xiàn)在誰是敵人都不知道。”蘇鐵說道:“能玩這一出的人不簡單,那個受害人又不像是故意安排出現(xiàn)的。我身邊應(yīng)該沒有這么本事的人啊,再說我認(rèn)識的人關(guān)系都很融洽,就連李慶偉也一樣。”
“肯定有,只是你和寧靜都沒發(fā)現(xiàn)。”周卿怡給蘇鐵整了一下頭發(fā)邊說道:“不一定是你身邊的人,而是你身邊的身邊人,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不過既然想不通,就先不要想了,別作繭自縛,我想終有一天他們會暴露的。我不信你是那種人,現(xiàn)在你身邊的人也幾乎不相信,可能寧靜也是這樣?!?br/>
蘇鐵點點頭。回想起來自己到保城這段日子,知情人中除了李慶偉父子外都是在相信自己,也或者是不介意吧,只有自己和寧靜兩個當(dāng)事人冷口冷面地對著。這樣的情形對自己來說還是挺讓人愉快的。
“好了,”周卿怡再次整理一下儀容說道:“真的要走了。明天嘉獎會后我去接你?!?br/>
送著周卿怡出門后竟然覺得有點依依不舍,關(guān)上門蘇鐵站在一邊頓時失神愣住,仿佛這個房間里彌漫著周卿怡的味道。
周卿怡回到車內(nèi),王樂彤還是一臉的目無表情,車子啟動不久,周卿怡突然問道:“樂彤,有辦法能不知不覺地把男人的精子取下來嗎?最后還讓他毫不知情?!?br/>
王樂彤淡淡說道:“弄暈他和讓他選擇性失憶?!?br/>
周卿怡心里一動:“真的能做到?”
“弄暈容易?!蓖鯓吠^續(xù)說:“選擇性失憶難,還在理論研究?!?br/>
“說詳細(xì)點?!敝芮溻穯栂氯ィ瑢ψ约簛碚f這是十分好奇的話題。
“最簡單的就是巴比妥類藥物,類似鎮(zhèn)定劑或麻醉藥,一些注射死刑就會用到,是國家嚴(yán)格管制的藥物。國外情報機(jī)構(gòu)也發(fā)現(xiàn)這類藥物有其他效果,例如讓人吐真話和失憶。但還在研究階段,效果因人而異,并不理想。因此并沒有進(jìn)入實際的情報應(yīng)用?!蓖鯓吠煨煺f道。
周卿怡心里頓時翻滾起來:“也就是說有可能。我以前和你說小鐵的案件,你有什么看法?”
王樂彤說:“制服蘇鐵很難,讓他失憶更難。要完全在背后制造這個陷阱更是不可思議,隨機(jī)應(yīng)變、對環(huán)境和隨機(jī)人物的應(yīng)用、案件設(shè)計等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需要很高智商和使用很多資源,這就不只是制服蘇鐵和讓他失憶的問題了?!?br/>
周卿怡點點頭說:“這不是即興的惡作劇,而是處心積慮、謀無遺策的陷害。究竟是誰會對蘇鐵玩這招?”
“陳曉璇很奇怪。”王樂彤說。
周卿怡心里一驚,在蘇鐵的背景調(diào)查里,鄭初菱和陳曉璇是讓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兩個。前者的資料太多太豐滿了,而后者的資料卻幾乎一無所有,就像白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