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候在帳外的鐵甲將士魚貫而入,麻利地將場中昏迷之人的全身衣物扒光,用結(jié)實的麻繩束縛起來。
“大人,布道者和這小僧該如何處置?”
旗木得揮揮手,在自己桌前的另一個空著的酒碗中倒入西域名酒解百納,抬頭看向大帳之頂?shù)溃?br/> “雁門關(guān)的客人,可愿一起喝杯酒?”
鐵甲將士見披著和大帳之頂一般顏色的布衣女子翩然落地,如臨大敵!
眉眼如煙波在流動,腰肢如楊柳那般柔軟,散發(fā)的韻味,如同西域窖藏的陳年老酒,讓人如癡如醉。
落座于旗木得的身前,鈺苓毫無忌憚地喝下碗中酒,嘆了口氣道:“這酒倒是不如西楚的縹醪酒有勁啊……”
旗木得抬起手道:“將本王的珍藏的伊利老窖拿來!”
眾甲士自懂可汗之意,與先前上酒的諸女子同時退出大帳,很快帶來可汗所需之酒,一同來的還有烏孫國軍中十大高手與千人灰袍將士。
千人靜聲合圍國帳,不言不語,手持三刃西涼刀,刀身通體泛銀光在這炎日的照耀下如同五爪金龍,散發(fā)著凌冽的氣機(jī)。
千人身前便是十名衣著不同的男子,若是李避在此一定會驚訝不已,這十人的面孔他在入城之時可都見過!只不過,當(dāng)時這些人的身份,不過是尋常的百姓罷了。
斗之內(nèi)力雄渾而動,十人牽連著千人的契機(jī),但凡國帳之中的神秘高手有一絲妄動,迎接他的一定是眾人最強(qiáng)的一擊!
被這般氣息鎖定,眾人只需要將自己的攻擊,參雜著內(nèi)力打出即可,沒有二十斗的內(nèi)力,根本不可能逃離這里!
旗木得看著自己伊利老窖的酒壇中泛起的絲絲點水的波紋,此刻再無后怕之意,將二人的酒碗滿上。
鈺苓看著旗木得不再發(fā)抖的雙手,美顏一動:“若是想殺你,在你對苒蕓出手的那一刻,你就死定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
旗木得不語,端起手中的酒碗,輕輕一吸,咂咂嘴道:“有的碟探如清泉,讓人心生甘甜;有的卻像是烈焰,灼燒在我心頭。苒蕓不該動情,不然對旗老三,對雁門關(guān)都不是好事!”
旗木得心頭雖有千萬匹烈馬在奔騰,面上卻無一絲異樣,繼續(xù)道:“我給了她選擇的機(jī)會,我也尊重她的選擇。拋開苒蕓不說,這神醫(yī)又是你日輪花什么人呢?
若不是此子會點醫(yī)術(shù),他可不可能從我國祖地中活著出來?!?br/> 鈺苓抿抿嘴,眼中露出一絲玩味道:“你的計劃的推動,全靠著他,你敢說你不知道他是誰?
你忘了烏孫國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一片綠洲,隱忍數(shù)年才培育一支千人的軍隊么?
還是你以為今日你的伎倆,能瞞得過我們的西北狐?
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以為我們出動三十萬大軍,只為了將這小子送入你烏孫國嘛?
要不是那個人曾囑咐我們陪你們演戲,你覺得你今日的計劃能如此順利?”
一寸西域不多見的陰云遮住了烏孫國的上空,明亮的國帳中瞬間昏暗了下來,旗木得的雙眼轉(zhuǎn)動一絲自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