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與死亡相伴,忠貞于英魂永存,穿刺死棘之槍!”
伴隨著陸元輕聲低吟,那桿紅色魔槍再次被他握在手中。
“這就是你斬魄刀新的姿態(tài)嗎?”
和陸元相對而立的卯之花烈看著那桿長槍,臉上卻絲毫沒有驚訝之色,仿佛早有預(yù)料。
陸元眉頭一挑:“隊長,你這消息也靈通得過分了吧?”
卯之花烈不由得輕輕白了他一眼,語氣稍微帶著點無奈和疲憊:“你不知道每當(dāng)你鬧出點什么事情,關(guān)于你的情報都會第一時間送到我這里嗎?”
陸元只能尷尬地笑笑,想要摔十秒前主動拋出這個問題的自己一巴掌。
而透過卯之花烈這句話,陸元也隱隱明白到,自己最近之所以這么安穩(wěn),恐怕少不了卯之花烈?guī)椭约嚎瓜聣毫Α?br/>
雖然這其中一定有著穩(wěn)定尸魂界的意圖在里頭,但陸元知道,和純粹的守護者山本元柳齋中國不同,對卯之花烈而言,恐怕很大一部分成分只是單純地出于對隊士的愛護,以及對自己的欣賞。
他心中微微有些感動,而戰(zhàn)意卻越發(fā)昂揚。
他知道,自己能夠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越強,對卯之花烈而言就越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卯之花烈注意著陸元的表情,心中感到一點滿意,隨后也拔劍出鞘。
陸元的雙各握在長槍三分之一的位置,這是使用長槍時攻擊與防守最為均衡的節(jié)點,而卯之花烈隨手讓斬魄刀脆弱在身側(cè),看起來破綻百出。可陸元看著這破綻百出的姿態(tài),卻莫名感到一種無懈可擊的氣勢。
就這樣,二人竟是這般對視起來。
十秒過去,二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一分鐘過去了,二人依舊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兩個唯美的雕塑一般。
約莫三丈見方的安樂室中寂靜無聲,陸元的額間卻垂下了一滴冷汗。
這般保持著恒定的姿勢對視,并不是毫無消耗,毫無意義的行為,而是武者之間一種精神上的交鋒。
和卯之花烈不同,由于肉體時刻保持著緊繃的狀態(tài),陸元清楚再持續(xù)數(shù)分鐘,自己的肉體就會像沒有潤滑油的齒輪一般,一旦突然運作,就會出現(xiàn)一定的僵持,那個瞬間就會是自己的敗北。
不僅如此,雙方的精神化作戰(zhàn)意不斷對沖著,但陸元也深刻地明白到自己實際上已經(jīng)處于絕對的下風(fēng),繼續(xù)下去,可能在開戰(zhàn)之前就會因為大腦缺氧倒下。
所以,陸元終于動了。
一分鐘的僵持,同時也是蓄勢,陸元的身形如同雷霆般迅捷,第一個照面就拿出了自己得意的戰(zhàn)技,在瞬步到卯之花烈身后之時,長槍如同騰躍的巨龍一般進行了180度翻轉(zhuǎn),直朝卯之花烈的脖頸削去。
嗤——。
刀與槍摩擦出劇烈的火花,陸元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這下能夠湊效,卻也沒想到卯之花烈連腳步都不曾改變,便輕描淡寫地接下了這一記攻擊。
而不僅如此,她還能夠趁此進行反擊。
那速度已經(jīng)趨近于理論極限,哪怕心中已經(jīng)將卯之花烈的能力拔高到非常之高,陸元還是反應(yīng)不及,連忙抽身后退,肩上卻已被劃破一個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