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聽老王說了什么,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老王媳婦兒也請了假,回來了。
出了這檔子事兒,老王也沒心思炒菜了,直接就把店門虛掩,表示打烊了。
幾個人坐在大廳里,長吁短嘆的,討論半天都沒一個好的辦法。
“真要等24小時啊,那萬一出事兒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啊?!崩贤跸眿D兒也是干著急,水都喝了不知道多少杯了。
“小朱說了,他的直覺告訴他,老周沒有生命危險?!崩贤踮s緊安慰了一下她。
瞥了一眼小天,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好像啥也沒聽懂的樣子,老王媳婦兒才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老王。
看到自己媳婦兒的眼神,老王差點給自己一巴掌。
差點說漏嘴了,都忘了這里還有一個外人。
“那個,我去跟我道上的朋友打聽打聽消息哈?!崩贤踮s緊找了一個借口,岔開了這個話題。
朱權(quán)摩挲著手機,靜靜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叮鈴鈴!”
朱權(quán)的電話響了。
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是外地的座機。
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馬接聽了電話。
“喂,哪位?”
“你是周衛(wèi)民的兒子么?”對面是一個女生,還帶著一點兒急促的呼吸聲。
兒子?
也就是稍微愣了一下,朱權(quán)就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戶口簿上和周叔不就是父子關(guān)系么,養(yǎng)父也算父親??!
“對,是的,他怎么了?”
既然不是本人打的電話,而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的,那肯定是出問題了。
“周先生目前還在搶救,請你盡快趕到杭城三院。。?!睂γ媾唵蚊髁说恼f了下情況,留下了基本的聯(lián)系方式之類的,就掛斷了電話。
“小朱,誰的電話?是老周的么?”老王媳婦兒朦朦朧朧的好像聽到了周衛(wèi)民什么的。
“嗯,在杭城三院,”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在搶救?!?br/> 眼神已經(jīng)逐漸有了殺氣。
“什么,在搶救?”老王媳婦兒瞪大了雙眼,“怎么回事兒???”
他們雖然經(jīng)常和老周拌嘴什么的,但是關(guān)系真的很好,而且對老王還有救命之恩。
“具體的我也沒問,嬸子,我現(xiàn)在要立馬出發(fā)去杭城?!?br/> 稍微的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朱權(quán)決定立馬起身。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慌亂。
以前的時候,不是沒有遇到過比這更殘酷的消息。
同袍受傷之類的都算小事兒,每次出完任務(wù),回到司部衙門,總會有幾個相識相知的人身亡。
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習慣了傷殘,看慣了生死,已經(jīng)能做到波瀾不驚。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幼年的悲慘經(jīng)歷,加上少年的血腥淘汰訓練,還有成年之后的兵荒馬亂,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冷酷,夠鎮(zhèn)定了。
可是,這個消息,還是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還是有那么一點慌張。
“老王,你給我過來!”老王媳婦兒沖著門外打電話的老王吼了一句。
“來了,有消息了么?”趕緊掛斷電話,就跑了過來。
“剛才醫(yī)院打電話了,說老周在搶救,你趕緊收拾下,和小朱一塊兒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