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閉上眼,已經(jīng)做好受死的準備,腦袋里全是亂七八糟的事,當槍響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死了,但一聲慘叫把他驚醒,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但林浩明正抓著手臂鬼哭狼嚎。
“全都不許動。”隨著一聲聲吆喝傳來,無數(shù)荷槍實彈的警察沖了進來,把林浩明和他手下圍了起來……
言鼎這次可被揍得不輕,躺在醫(yī)院,全身上下傷痕累累。
“你真是高估了你,本來是打算過去看熱鬧的,沒想到被一群下三濫的小混混揍成這副模樣,真有你的。”祁定學譏諷道,“要是我們?nèi)サ眠t一點,恐怕你連命都沒了吧?”
言鼎訕笑道:“好久沒練,身手荒廢了許多,不如以前了?!?br/> “不過還不錯,你總算還是沒把我教給你的全忘了,遇到麻煩之前還知道給我打個電話,但你怎么就沒想到也給她打個電話?冒失鬼!”
“對,對,是我的錯!”言鼎苦笑道,“但我那不是因為太擔心她,太過心急了嗎?”
“虧你還說自己是個軍人,一遇到事兒就冒冒失失的?!鼻貢詮拈T口進來,手里提著專門給他煮的菜。
祁定學笑道:“小秦啊,以后你可得把這小子好好教育教育,別讓他再給我惹麻煩?!?br/> “我哪里管得了他?”秦曉打開飯盒,飄出來一股香味,言鼎開心地抽著鼻子說:“真香,還是你對我最好!”
“知足吧小子?!逼疃▽W起身,“好好養(yǎng)著,我先走一步?!?br/> “哎,領(lǐng)導,怎么這就走了?再聊會兒呀?!毖远暗?,但祁定學擺了擺手道,笑著走向門口:“有人陪你,我還留著干什么?嫌我這顆燈泡不怎么亮?”
言鼎吃飯的時候,秦曉說:“怎么也想不到林浩明是這種人,虧你還跟他稱兄道弟的,現(xiàn)在好了吧,全都是自作孽不可活?!?br/> 言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頓了幾秒鐘,嘆息道:“是我看走了眼,本來以為是老何介紹的朋友,差不太遠……”
秦曉不快地說:“我看何文東八成了解姓林的底子,壓根兒就沒打算告訴你,現(xiàn)在你出了事,他也不來看看你,說明心里有鬼,怕面對你。”
“話也不要太絕對了,老何不會害我?!毖远虉?zhí)地說,秦曉道:“我也覺得他不會是這樣的人,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人是他介紹給你認識的呀?!?br/> 正說著話,傳來了敲門聲,兩人抬眼看去,只見何文東和阿蘭站在門口沖他倆笑。
“哎呀兄弟,都是我不好,瞎了眼,沒看清林浩明居然是這么個東西,連朋友都能下得了手?!焙挝臇|愧疚不已,阿蘭接著說:“我都罵了他,都交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這次特意過來跟你賠不是。”
言鼎跟秦曉對視了一眼,淡然地說:“都過去的事兒了,就不要再提了,何況他已經(jīng)受到了法律制裁?!?br/> “對,對,姓林的這種人必須受到法律制裁,兄弟,趕緊好起來,我請你喝酒。”何文東又看向秦曉,“弟妹,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秦曉只是笑了笑。
何文東突然說:“兄弟,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