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沒希望外人可以鉆進自己的內(nèi)心,在目前這種狀況下,也沒人可以撬開他的內(nèi)心。
“對不起,以前是我對你關心少了,答應我,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也許你說出來我也幫不上忙,但至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彼哪抗馔蝗恢g就變得幽怨,好像做了多大錯事的孩子,言鼎忙說:“這不關你的事,與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我自己,都怪我自己,被一些事情弄得暈頭轉向?!彼谑前阎案趾泼饕黄鹑ビ憘倪^程告訴了她,她聽完后相當吃驚,擔心地說:“那不是跟黑社會一樣嗎?”
“是呀,我跟你的擔心是一樣的,所以不想繼續(xù)跟他們合作了?!毖远@息道,“老何一番好意,本來是為了我好,可是萬一最后把事情搞砸,那麻煩可就大了?!?br/> “如果不那樣做,你自己有把握他會還錢嗎?”
“要是有把握我還能這么煩嗎?”他無奈地說,“算了,不提這事了,反正他說一個星期之內(nèi)還錢的,到時候不還再說吧?!?br/> 秦曉說:“我估計有點玄?!?br/> “為什么?”
“要是他想還錢還能等到現(xiàn)在嗎?那頓打不是白挨了?!彼治龅?,“依我看,那個姓王的玩的是緩兵之計,也許你再去找他的時候,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但他的工廠在那兒,他怎么能跑?”
“反正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想跑,那肯定有法子,我覺得你應該再去看看,免得出了什么茬子,到時候人一跑麻煩就更大?!鼻貢缘脑挼拐孀屟远﹂_始忐忑不安,沉吟了一下說:“那我明天再去跑一趟?!?br/> “他不說一個星期之內(nèi)還錢嗎?我建議你去了就等著,沒拿到錢就別回來,也好盯著他,隨時掌握他的動向?!?br/> 言鼎欣喜地說:“有道理,謝謝你的提醒,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么多想法。”
“那是,我當了這么多年老師可不是白當?shù)?,更何況……”她突然打住不再說話,言鼎問她:“何況什么?”
她的眼色有些游離不定,說:“沒什么,趕緊吃吧,菜都涼了。”
吃飯的時候,秦曉問他是怎么跟何文東認識的,他說:“我不經(jīng)常跑他那兒修車嗎?一來二往就熟了。我認識老何很久了,怎么從來沒聽說他有女朋友?也沒見過阿蘭?!?br/> 她笑道:“那是當然,因為他們也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嘛。”
“怪不得,那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你問這么多干什么,八卦男!”她撇嘴道,“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吧,因為我也不知道!”
言鼎嬉皮笑臉地說:“不說這個了,想去哪兒玩,我陪你就是,但去見你父母,能不能等以后……”
她想了想,道:“也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那你想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br/> “那去省城吧,我以前去過。”言鼎接受了她的建議,第二天便又只身殺回了平山鎮(zhèn),去王鐵成的廠房一看,整個人都懵了,因為廠房里所有的機器都不見了,就剩下一座空城。一陣眩暈襲來,差點讓他倒下,平靜了片刻,才想起去辦公室,還沒靠近辦公室便聽見了人聲,這才稍微安下了心,走近一看,只見韓山正在跟人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