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奪天七針!”
“此針灸之術,初入門者,只能依模依樣的一針針下,總共下七針,但若是學會了,便可以同時運七根針,一次落下,七針同出,有所謂是一重七針!”
“這門針灸之術共分七重境界,連施七次,七七四十九根針便是掌握到了最高境界,也不知這年輕人到底練到了什么程度!”
諸醫(yī)師對這天下盛名的針術自然有所了解,此刻見到許悠施展出來,紛紛朝他望去,就連賈善仁和顏古也都看了過去。
“一次性運七根針,厲害,一重七針,他真正學會了這套針灸之術!”有醫(yī)師驚訝道。
“不,還不止,你們看,他落針后雙手又起針了!”有沉穩(wěn)的醫(yī)師死死盯著許悠的雙手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浮夸。
“又是七針,第二重了,他的奪天七針掌握到了第二重的境界!”
“不是第二重,還沒有結束,是……第三重!”
“第四重!”
諸醫(yī)師的聲音都變了,像是呻吟,又透著難以置信。
奪天七針的厲害的肯定的,作為天下間公認的絕頂針灸之術,僅有那么一兩套針術可以與之相提并論,而且這奪天七針在治療內(nèi)傷調(diào)理身體方面的效果獨步天下、舉世無雙。
如此強大的針術,自然高深莫測,即便當初藥神谷掌握此針術數(shù)百年,也不是每一代的弟子都能學會的。
毫不客氣的說,許多天資愚笨之人,縱然得到此針灸術,可能窮其一生也只能學到些許皮毛。
就算是在場這些醫(yī)術不俗,水平皆在宜城醫(yī)師平均水平之上的醫(yī)師,很多都沒有信心自己得到后能否學會。
“沒想到許醫(yī)師年紀輕輕,竟然能將奪天七針參悟到第四重境界,果然是天資過人,當世罕見,怕是再過十幾年就可以成為一代神醫(yī),并且將這套針術掌握到最高的四十九針連出境界了!”
有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醫(yī)師感嘆不已,忽然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只覺得人與人之間,果真是存在差距的。
賈善仁臉色微微難看,他雖然知道許悠學會了奪天七針,但沒想到竟然將這套逆天針術參悟到了這種境界。若是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下許悠還有刻意留手,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許悠,就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你還是放棄吧!哪怕這奪天七針舉世無雙,也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nèi)將那女子治好!”賈善仁冷冷開口,企圖用言語瓦解許悠的斗志,使其這一場直接認輸,雖然他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
“我說過,別總是用自己的標準來評判他人,以為自己做不到,別人就一定也做不到。”
許悠隨口回了一句,隨即繼續(xù)專心針灸。
震針,以特殊的巧勁彈擊銀針的頂端,使之顫動,形成一股顫勁不斷地順著銀針傳入女子體內(nèi)。
四十九根銀針相繼顫動,相互共鳴。
四十九股顫勁在女子體內(nèi)交融,傳至她的周身百脈。
“虛熱體質(zhì)服用烈陽丹,相當于在你干柴一樣的身體里點燃了一把火,不斷燃燒你的精氣神,直到死去,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想不開,但在我的手里,想死也由不得你!”
許悠沉喝一聲,雙掌聚力,用力猛拍女子額頭神庭所在。
這一掌,他沒有動用絕天劍氣,僅僅是肉身之力,像是拍開了某處堵塞。
貌美女子只覺得一股炙熱的氣流從四十九根銀針插入處滋生,然后迅速匯流,在那一拍之下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不斷沖刷著她的身體。
貌美女子的皮膚再次紅潤,但不同于前次,之前內(nèi)火爆發(fā)的時候,女子的皮膚紅得異常,像是被灼燒一般,而現(xiàn)在卻是健康的紅潤,仿佛剛剛泡了溫泉。
接著許悠令她坐起,從懷里掏出一粒丹藥,撥開女子的嘴塞進去,抬起她的下巴,在丹藥滑進去的時候另一只手忽然先后拍打她的胸膛和后背。
藥力化開。
貌美女子來不及因胸前異樣而發(fā)作,立刻感覺到一股令人舒爽至極的清涼水流流遍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口中又發(fā)出了一聲勾魂的呻吟。
上首方臉的賈長老張口‘咄’的一聲,打斷雙方治療,站起身來,渾厚威嚴的聲音在內(nèi)元傾注下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時辰到,開始查驗治療結果!”
一個時辰,結束。
許悠坐回椅子上,老神在在,靜靜等候下一場。
賈善仁和顏古早已經(jīng)治療完畢,自然毫不擔心,此刻見到許悠竟也顯得這么風輕云淡,仿佛勝利就在手中,賈善仁不由諷刺了幾句。
“某些人沒有自知之明也就罷了,還總是故作高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大人物!”
許悠不做理會,上首的雷千鈞聽著,心中怒意發(fā)作,喝斥道:“好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進了菜市場!”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賈善仁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恨,但雷千鈞乃是長老,他雖說和一些人有交情,但長老仍然不是他能得罪的,最后只好將這筆賬算到許悠頭上,惡狠狠地瞪了對面的少年一眼,隨即緊閉嘴巴,安靜等待結果。
下方,諸位醫(yī)堂醫(yī)師和執(zhí)事望著上面的六名長老,心里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