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身子慢慢好轉(zhuǎn)了后,霍父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慢慢有了盼頭。
自己起碼不是兒子的累贅了。
霍父和霍言在院子量木頭,鋸長短,天色黑了起來。
農(nóng)村的夜晚,偶爾有幾聲狗叫聲,剩余的時間顯得格外安靜,天上有星星點點的星星閃爍,使得村里的的夜晚寧靜而又祥和。
霍父洗了澡回房休息,剩下霍言一個人借著皎潔的一絲絲月光,把木頭鋸出的家具雛形。
一片灰云把月亮擋住月光,霍言才放下長鋸,提了兩桶自來水沖洗。
……
蘇珍珍在房間點了煤燈,打開了三哥包裹,拿出一封信仔細看信件里的內(nèi)容,內(nèi)容都是大同小異,但是蘇珍珍從文字里感受到三哥濃濃的關(guān)心。
每一行字都在述說三哥對她的關(guān)心,對家里的思念。
想想三哥出去當兵已經(jīng)三年了,而且三年來從來沒有得回過家一趟,有好幾次信里說有假期回家,又因為臨時有緊急任務(wù),又不能回來。
娘嘴上說三哥回不回都無所謂,但心里還是想念兒子回家的。
每次三哥寫信說有假期回家,娘早早就上街趕集割了肉,買的都是三哥愛吃的菜,還叫幾個哥哥去車站等三哥回來。
也不知道今年三哥能不能回家。
蘇珍珍拿起了筆認真的寫著回信,又問奶奶和爹娘,三個哥哥有沒有想到三哥說的話,她一并寫上去。
三個哥哥爭先恐后的搶著說,蘇珍珍記。
蘇父蘇母只有五個字:照顧好自己,兒子在外,照顧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蘇珍珍寫了半個小時,就寫了密密麻麻的一頁紙,都全是家長里短的話,還有村里發(fā)生的一些趣事兒,蘇四哥也絮絮叨叨的讓蘇珍珍寫進去。
“行了,沒看到這張紙寫滿了嗎,我閨女寫得手都累了?!碧K母打斷四兒子的話,要是她不打斷,這老四能巴拉巴拉的說一天,比女人還能嘮叨。
蘇母不讓蘇四哥說了,蘇珍珍停手下來,打開小木盒,里面又是一些發(fā)夾,頭繩之類的,不過比公社里的好看幾倍。
這些發(fā)夾和頭繩簡單而又大方精致。
蘇珍珍拿了兩根給蘇大哥和蘇二哥讓他們給大嫂二嫂。
“給,媳婦,我三弟寄給小妹的,小妹讓我給你。媳婦你可得對我小妹好啊,你看多看的發(fā)夾和頭繩,我小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你了?!碧K大哥把發(fā)夾和頭繩從口袋里掏出來認真的說道。
蘇大嫂開心的拿起發(fā)夾,夾在頭上,又綁了頭繩,開心的照著鏡子?!拔視缘玫?,小妹就是我的親妹子,要是有誰欺負她,我第一個不依?!闭l家小姑像她家小姑一樣,那么好看的頭繩舍得分給嫂子的,只有她家小姑。
她洗衣服的時候聽虎子媳婦說了她家小姑還搶虎子媳婦的黑色頭繩,當小姑的搶嫂子頭繩,虎子媳婦敢怒不敢言,天天和她抱怨虎子家的小姑有多過分。
不像她家小姑,人美,心善,又大方。
“小麗,給我小妹給你的。”蘇二哥進房間就拿出頭繩給蘇二嫂。“娘說了,這頭繩可貴呢,這款式供銷社都沒得買,你可得記我小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