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饒有興趣看著魏德宇。
“老顧,我給你說,魏德宇現在是趙翔基的狗腿子,也是這次聚會的發(fā)起人,畢業(yè)后就到了趙翔基家的公司工作?!?br/> “還記得那個趙翔基嗎?那個被你揍了,然后找人來收拾你,最后在我臉上留下刀疤的那個王八蛋?!蓖醭缪笮÷朁c說著,臉上的刀疤一抽一抽,看得出他很憤怒。
“說什么呢?刀疤洋,德宇是東麗地產的經理?!币幻鸀槲旱掠畋Т虿黄剑櫭颊f道。
“臥槽,這么小聲都聽見?”王崇洋心中暗道。
“童言,我說錯了嗎?誰不知道柳思思已經和老顧在一起了,趙翔基還去騷擾柳思思,還要威脅老顧,結果被揍了個狗吃屎,就找人來學校,我這刀疤就是他的人干的!”王崇洋大聲說道。
那叫童言的女生長得還不錯,王崇洋曾經還追求過她,不過被拒絕了,在童言和顧乘風之間,王崇洋毫不猶豫站在顧乘風這邊。
“他魏德宇和趙翔基狼狽為奸,干了多少壞事,你們不清楚?說是狗腿子,沒毛病吧老鐵?”王崇洋說著還看向顧乘風。
“老王,這就是你不對了,今天是同學聚會,私事還是私下解決吧,別掃興?!鳖櫝孙L一笑,給了王崇洋一個眼神,拿起酒瓶,倒了三杯白酒。
王崇洋會意,以為顧乘風肯定在盤算什么。
“同學們,我喝多了兩杯,說話有點過。大家別介意,今天是同學聚會嘛,應該開開心心的。我干三杯以表歉意。德宇,對不起?!蓖醭缪笳f完,就連干三杯白酒。
“王總客氣了,王總家里的弘文地產,越做越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哪有資格讓王總道歉啊?!蔽旱掠钗⑿χf道。
“弘文地產?那不是咱們市和東麗地產,不相上下的公司嗎?刀疤洋是弘文地產的太子爺?”
“我靠,不會吧,隱藏得太深了!”同學們紛紛議論。
顧乘風表情平淡,在這些同學當中,除了他早就知道王崇洋的背景,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因為王崇洋一直都很低調。
王崇洋卻是眼皮一跳,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學們,同學聚會本來就是開開心心的,不要被一些不愉快的事影響,吃好喝好才算對得起自己嘛?!鳖櫝孙L看出王崇洋臉色不太好,馬上打圓場,說完就舉起酒杯。
“你算什么東西?別人叫你一聲風哥,你就真飄了?聽說你當兵回來,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吧?”
“咱們公司就缺個打掃廁所的清潔工。我看你四肢發(fā)達,很適合這個職位,你要不試試?”
魏德宇見顧乘風搶了他的風頭,很是不爽。
王崇洋他不敢得罪,但顧乘風他壓根沒放眼里,畢業(yè)后的工作,東麗地產的經理,這個職位讓他有點膨脹,更何況顧乘風和他的上司趙翔基有仇。
王崇洋正要發(fā)作,卻被顧乘風阻止。
顧乘風讓王崇洋別鬧,目的就是要把戰(zhàn)火引自己身上,他光腳丫不怕穿鞋的,拉仇恨對他來說如同吃生菜。
“我呢,習慣自由自在,從來不吃屎。主人扔什么就吃什么的生活不適合我?!鳖櫝孙L反擊道。
魏德宇的臉一陣紅一陣綠,這不明擺說他是狗嗎?隨即,他語氣一變,恢復平靜,露出微笑,伸出手。
“呵呵,乘風,你剛才說得對,今天是同學聚會,我們應該開開心心的,私下的事私下解決,其實我很欣賞你的個性,真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共事!”
顧乘風見狀,明白對方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也伸出手一握。
魏德宇猛的一用力,只見顧乘風臉上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
下一秒,魏德宇面色發(fā)白,冷汗連連。
“咔…咔嚓?!?br/> 魏德宇的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因為現場安靜,所以能清晰的聽出,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放手!快…放手!”魏德宇臉色青白,痛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就粗人一個,四肢發(fā)達,真沒想道你的腎這么虛,握手都把你弄疼了,真對不起啊?!鳖櫝孙L松開手,撓撓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魏德宇惡狠狠的瞪了顧乘風一眼,而后回到座位,右手沒有了知覺,還有點變形,很是震驚,他畢業(yè)后就去學了散打,手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沒想到顧乘風竟然能把他手握變形了。
他小心翼翼拿起電話,發(fā)了個短信,今晚必須得找回場子,讓顧乘風知道這是誰的主場。
來聚會的接近有50人,吃得差不多,同學們都紛紛向魏德宇敬酒,說著一些討好的話。
只有幾名女同學過來和顧乘風碰了下杯,聊了一會兒。
同學聚會,這讓顧乘風感覺變成一個攀比會。
過分的物欲,現實的差距,低賤的人情,毀了同窗之誼。
有錢的挨著坐,沒錢的溜邊坐,有錢的喊著喝,沒錢的埋頭喝,有錢的下次再聚,沒錢的不敢再聚。
有些同學讀書的時候都不對頭,互相介紹時都是清一色標配的“單位+姓名+職務”,多么正式的官方語言。
三杯白酒下肚,言語中同學們都成了土豪。有的同學感嘆“雖然年薪七位數,但是日子不好過啊。”
有的同學說“剛在江城買了第二套房,按揭每月要還兩萬多?!?br/> 當然了,也有的土豪同學不炫富,只不過會在夾菜時把戴十幾萬的勞力士的那只手,伸得老長……
王崇洋也不甘示弱,伸出帶著一百多萬卡地亞手表的手夾菜,那名勞力士同學只能低著頭感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