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很直白,現(xiàn)場的記者愣了一會,然后看向臺上,很明顯他們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
臺上,蔣姐和東方傳媒的高層黑著臉,眼神不善的盯著這個面生的記者。
“你是哪家媒體的?”蔣姐壓抑著怒火,平靜的語氣里滲著寒氣。
“還請蔣女士正面回答,或者說您這是心虛了?”提問記者面露譏笑,沒有回答蔣姐的問題。
蔣姐冷哼一聲,環(huán)視一圈底下的記者,很認真的回答道:“韓伊娜在《歌手》上的表現(xiàn)有目共睹,她能奪冠,是大眾評審的決定,是聽眾對韓伊娜的實力的認可。如果有人質(zhì)疑韓伊娜這個冠軍來之不正,大可去調(diào)查,我也想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跟節(jié)目組達成共識了。
另外,在這里我也想告誡這位記者朋友,不要為了搞新聞而搞新聞,造謠,是有代價的?!?br/> 聽了蔣姐的回答,臺下的記者直點頭,他們本來就沒打算在這個點上做文章。
因為這個意外,記者提問環(huán)節(jié)很快就結(jié)束了,準備進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記者們一頭霧水,這種記者會又不是什么發(fā)布會首映會,一般不是記者提問完就結(jié)束了嗎?還有其它的環(huán)節(jié)?
這東方傳媒之前沒有提到??!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還是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想看看東方傳媒到底在搞什么鬼。
“蘇景,東方傳媒在搞什么???”寧希竹也看不懂了。
“新歌。”蘇景也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幫寧希竹解開了迷惑。
“那首歌?”寧希竹恍然道。
“你們在說什么???”奶奶聽著蘇景和寧希竹的說話,有些迷糊。
“在說等會有娜姐唱的新歌呢,您聽下。”寧希竹抓住奶奶的手,笑著回答道。
“小娜這樣子了還要唱歌?不行,我要給師仲打個電話。”奶奶說著就要起身去拿手機,老人疼惜手機,而且智能機比較大,帶著干活不方便,所以一般都是放在家里。把手機用成固話,也是厲害的。
蘇景拉住奶奶,哭笑不得,解釋道:“奶奶,是很早就錄好的歌,不是現(xiàn)場唱,以后我會看著的,師姐病不好我就不讓她唱歌。”
“是嗎,那就好,那我也聽聽?!蹦棠搪牭教K景的解釋,又坐了下來,“小景啊,你要看好小娜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要身體好,以后還有大把機會唱歌。要說這孩子啊,真是命苦了。”
說著說著,奶奶的眼眶又紅了,老人家看淡的是自己的生死,打心底希望后輩們能過得幸福。
“行了,哭哭啼啼的,煩心?!崩蠣斪涌粗习橛忠蘖耍攘R道,然后看著蘇景,說:“你奶奶說的不錯,你們年輕人能聊到一塊,感情又好,小景小竹你們要多看著點?!?br/> 蘇景點頭,心里卻在苦笑,這哪是我想勸就能勸的了。
屏幕里,蔣姐看到工作人員跟她點了點頭,示意準備好了,她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也吸引了記者們的注意。
“小娜是一個很喜歡唱歌的人,在檢查出生病后,她最擔心的是自己還能不能唱歌。為了能夠唱歌,她很積極的接受了治療,對她來說,音樂就是她的生命。我們都相信,病魔無法打敗堅強樂觀的她。
雖然她今天沒有來到現(xiàn)場,但是她早已經(jīng)錄好一些話,想跟大家說一說,希望各位,尤其是小娜的粉絲,等她健康歸來,再唱歌給大家聽。”
隨著蔣姐的話音落下,旁邊高掛著的投影幕布忽地亮起,現(xiàn)場的音響里傳來一段美妙的旋律。
本來還以為是一段vcr的記者們和觀看直播的網(wǎng)友們,聽到旋律響起,眼前紛紛一亮,難道是一首歌?
投影幕布上沒有顯示歌曲信息,只有一張韓伊娜的照片。照片里,韓伊娜微微低著頭,閉著眼睛,右手舉起來放在短發(fā)上,她的背后有一團明亮的白光,顯得極其唯美。
很快,前奏結(jié)束,歌詞也跟著演唱進度顯示在投影幕布上。
“沒深夜痛哭過
又怎么會有資格
談論命運生活”
第一句歌詞就直擊人心,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整天都把笑容掛在臉上的人,在某個深夜會蜷縮在被子里,哭得很大聲,釋放出所有壓抑的情緒。
是啊,韓伊娜還在風華正茂的年紀,卻遭遇到命運的不公,又怎么會不傷心呢。
“寧可壯烈的閃爍
不要平淡的沉默
別問這是為何
因為我曾和惡魔
斗過幾回合
就算它極端恐嚇
不握手言和
因為曾去日無多
才懂我想成為的我”
她參加節(jié)目是并不是為了博取同情,也沒有其他目的,她不想就這樣安靜的離去,飛蛾尚有撲火的勇氣,人為什么就不能為了一次閃爍,勇敢一次?
她和病魔抗爭了那么久,曾經(jīng)觸摸過死亡的壁壘,差點以為生命就這樣終結(jié)了,但最終還是挺過來了,病魔都拿她沒辦法,她還怕什么?
人總會在極端的時候能好好審視自己的內(nèi)心,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需求,而她,是想要站在舞臺上唱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