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徐榮!”
丘居力喃喃自語的看著迎面沖過來的一票騎兵,看著他們仿佛勢如破竹一般沖到自己的陣營之中。
他麾下有著數(shù)萬烏桓大軍,哪怕這其中大半都是仆從軍,可那也是一群弓馬嫻熟的奴仆出身,平素里他們之中的佼佼者,便是和他們這些正經(jīng)兒的烏桓勇士相比都不算遜色。
但是今天,那些頗有些勇武的仆從軍就被人從后面直接破開了陣勢,然后一路橫沖直撞的沖了過來。
剛剛那一箭他感覺到了實力,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但是若是想要短時間拿下他,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身邊的這群人恐怕是擋不住那群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玄甲騎兵。
作為用兵的老手,烏桓的統(tǒng)帥,一只騎兵是不是精銳他想要知道并不算是困難!
“該死的,你們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丘居力現(xiàn)在除了些許慌張之外,更多的就是憤怒,異常的憤怒和惱火。
自己剛剛明明又一次的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隸,他們憑著血肉之軀,憑著手無寸鐵阻攔自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到達極致了,自己只需要再稍微努努力,他就能夠直接沖破這道防線,然后沖到那朝歌城下。
屠殺里面的百姓,踐踏著他們的尸體,搶奪他們的錢糧,奪走他們的女人,虐殺他們的孩子,燒毀他們的房屋和田地。
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可是就在最重要的時候,他失敗了,這是他今天的第三次失敗了,每一次都是一樣的。
他想要斬殺那個裝神弄鬼的惡來,然后就在自己可以借著惡來的尸體,告訴自己麾下的勇士們,他們所謂的神跡,所謂的神使,在神廟面前沒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就在自己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一只符箭打斷了他的計劃,不想再繼續(xù)浪費時間的丘居力只能將這個到了強弩之末的家伙扔給漸氏那群二愣子,然后自己帶著大軍前去攻打朝歌城!
飛狐峪下,自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絕學(xué),靠著不成熟的軍陣化形,一舉飛越了最為艱難的十里箭塔,而且直接做到了毫發(fā)無損。
可笑的朝歌城最后卻是在飛狐峪峽口那里連一丁點的防護都沒有設(shè)置。
不管是因為朝歌城人手不夠,還是因為什么情況,總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當(dāng)初真的馬上就能夠沖出飛狐峪了。
但是就在這最后的一個時刻,就在他馬上就要沖出去的時候,一直突如其來的“箭矢”打破了他對于勝利所有的幻想。
他的軍陣化形,他的疾風(fēng)狼頭,就這么直接破碎了,然后大軍收到了重傷。
雖然他可以保證,那個家伙一樣收到了很重的傷,但是他卻是能夠好好的活著。
而自己麾下的大軍卻是很慘了,被射殺無數(shù),最后好不容易逃出了飛狐峪之后卻又是被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那是第二次在他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他再次迎來了一次失敗。
然后這就是第三次,明明是他的奴隸和幫手,明明是一群隨意可以被屠殺的羔羊,但是在最后的時候他們居然就這么背叛了自己。
竟然走出來了幾乎所有的青壯,性命都不要一樣,幫助那所謂的朝歌城抵擋自己的烏桓騎兵。
而這群所謂的壯漢,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羔羊竟然還真的將他們這群精銳的烏桓騎士給攔在了這里。
不單單如此,就再次在這種時候,再次在自己馬上就要勝利的時候,他再次失敗了。
這一次又是突如其來,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大軍,將自己的后路就這么給抄了。
而且他還在糾結(jié)的另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手持一柄長戈正在不斷的揮舞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那個叫做惡來的家伙。
若是這個叫做惡來的家伙還活著,那么自己派去圍殺他的漸氏部落,現(xiàn)在是不是還活著....
那自己曾經(jīng)派去突襲朝歌城的那些人,是不是還活著,若是他們出了意外,是不是也和這只突然出現(xiàn)的西涼軍有關(guān)?
“殺!”就在丘居力想東想西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一陣喊殺聲,然后這道喊殺聲由遠到近,直到最后在自己的耳邊炸響。
緊跟著回過神來的丘居力就看到一個十分年輕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沖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還有一桿精鐵長槍,直接朝著自己的面門就刺了過來。
“西涼軍張繡,前來殺你!”
那年輕的將領(lǐng)聲音都還有些稚嫩,身上的修為也是若隱若現(xiàn)的,在別人哪里或許是一把好手,但是在他丘居力的眼中,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