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數(shù)匹快馬就到了十堰郡。
“宣太子令?!?br/> 一位兵甲騎在馬上,俯瞰著驛館門前的一大隊人馬。
李真等人帶頭抱拳聆聽。因為較為發(fā)達的人權(quán)原因,男兒膝下有黃金,九州帝國并不崇尚磕頭蟲的法則。只有見天子的時候才會行跪拜禮。
“太子口諭:聽說狀元郎已經(jīng)到了十堰郡,本宮迫不及待想要領(lǐng)略一番狀元風(fēng)采,請你即刻到金州郡,本宮要提前領(lǐng)略一番。”
宣告完之后,兵甲立即就又離開了。
李真等人面面相覷,明康苦笑道:“火藥味有點濃啊?!?br/> 李真皺著眉頭說:“太子怎么對我這么上心?有種想要考驗我的意思。”
“我倒是忘了給你說,太子是十年前的狀元。他那個狀元,覺得被你這個狀元比下去了,心中不痛快是人之常情?!?br/> 李真苦笑,這還沒進京呢,似乎就先結(jié)了這么多的麻煩啊。
“那啟程吧。繞路金州郡?!?br/> “……”
計劃好的是走商洛郡,距離和路途都短。這一下繞路金州郡,又要浪費好幾天的時間,大家心里都是有些不痛快的。但是沒人敢得罪太子,他只要不犯錯誤,就是未來的天子啊。
金州郡。
有侍女疑惑問:“太子,您為什么要讓狀元郎繞路來金州郡?他可是有圣旨的,不會被別人說閑話么?”
荀釋飛呵笑一聲:“圣旨又如何?我只是想看看這狀元郎,是不是能擔(dān)當?shù)闷鸨緦m前段時間為他唱誦名號,響徹九州的榮耀罷了。”
“他必然是不如太子的?!?br/> “這還用你說么?”
荀釋飛眼中閃過嗤笑之色,喃喃一聲:“本宮從小在皇宮內(nèi)廷求學(xué),一路名師指點。不敢相比科學(xué)院的先驅(qū),但比他卻是綽綽有余。他只是一個草民罷了,在最爛的地區(qū),最爛的學(xué)校里上學(xué)。沒有接受過精英的教育,又有什么資格……超過我,呵呵,百年來,九州第一狀元?”
“是啊,他肯定是不如您的。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狀元,也許只是記憶力好,能記下所有的學(xué)問罷了?!?br/> “這一點你錯了,李真還真不是單純的記憶好,學(xué)習(xí)好。他有一種超常發(fā)揮的思維,似乎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東西。但是我也可以,我上學(xué)的那會兒,也知道很多課本上沒有的東西。”
“反正無論如何,太子肯定都是比他強的?!?br/> 荀釋飛哈哈大笑:“這不用你說。但是,本宮真的想替父皇測試一下這狀元的能耐。他是空有其表,還是真的學(xué)富五車,這需要本宮親自考證。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啊,不要太差了……”
荀釋飛看著窗外,神思縹緲。心中格外的矛盾,又希望這個狀元的水平不要太落后,避免帝國挑錯了人才。又希望這個狀元,真的不行……
而荀釋飛召喚李真繞路來金州郡,這事情也很快的傳到了八龍城中。
京城的百姓是對荀釋飛非常熟悉的,都知道他是十年前的全國狀元,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的帝國繼承人。
而另一個,卻是當今天子欽點的——百年來,天上地下九州第一狀元郎。
皇家的狀元,怎會服氣窮鄉(xiāng)僻壤走出來的狀元?
“有好戲看了?!?br/> “如果太子將李真比下去了,豈不是就證明當今天子眼拙了么?還欽點的第一狀元?”
“是啊,太子都沒當?shù)闷鸢倌陙砭胖莸谝?。這個李真卻被欽點了。太子怎么可能服氣?”
“我估計太子要刁難李真啊?!?br/> “皇家的子孫是不服輸?shù)模麽岋w同時也是京城第一才子,他會服氣這個新的狀元么?”
“以往的高考狀元,太子都會禮賢下士的去對待,是為人師者的姿態(tài)。而這一屆的李真,超出了這個常規(guī),隱隱和他平起平坐,太子的心里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