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黑色袋子,陳沐朝著飛舟走去。
……
飛舟之上,高遠和肖露婷此時都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
此刻他們心里都絕望了。
剛剛外面的戰(zhàn)斗動靜太過激烈!
尤其是那厲鬼嚎叫的聲音,比起之前強烈了十倍不止!
哪怕那些厲鬼咆哮攻擊并沒有刻意針對他們,哪怕他們已經(jīng)服用了不少丹藥,但是就那么一點點戰(zhàn)斗余波,他們都差點沒承受住。
可以想象……
直面這等攻擊的陳沐需要承受多么大的壓力。
說實話……
換作是他們,哪怕能動用修為,也已經(jīng)死了無數(shù)次了。
而陳沐剛剛撞在飛舟之上,明顯受了不輕的傷,結(jié)果面對這種攻擊,竟然還堅持了那么久!
這在他們看來已然是一種奇跡。
……
外面的戰(zhàn)斗動靜徹底消失,兩人眼中都出現(xiàn)了死志。
啪嗒……啪嗒……
耳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肖露婷聽到動靜艱難地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了一柄水藍色長劍架在了她那白皙的脖頸上。
這群敵人之中有不少邪修,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與其落在這群人手上,還不如自我了斷。
高遠見此也拿出了一柄短刃。
不過他想的不是自殺,而是去拼命。
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的心也一點點往下沉。
吱呀!
一聲輕響,已經(jīng)有些破爛的船艙門被推開了。
一個一身湛藍內(nèi)甲,渾身染血的人走了進來。
……
“高長老,肖長老,你們這是做什么?”
陳沐走近飛舟船艙見兩人這番舉動,有些錯愕。
“陳……陳沐?”
肖露婷看到陳沐,更加錯愕,隨后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想確定一下是不是中了幻術(shù)。
而這個過程之中,她那水藍色靈劍已經(jīng)劃破了皮膚,一縷鮮血瞬間沁了出來。
然而肖露婷恍若未覺,只是直愣愣地看著陳沐。
“宗主……”
高遠同樣驚愕,手中的短刃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陳沐擺了擺手道:“老高,別急著叫我什么宗主,宗主他老人家這還沒死呢?!?br/>
老高?
聽到這個稱呼,高遠一愣一愣的。
不知為何,他隱隱感覺陳沐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以往陳沐都是一口一個高長老,態(tài)度十分恭敬。
標準的晚輩對前輩說話的樣式。
而如今卻像是熟悉的平輩之間在交談。
不過他并沒有感覺多違和,反而覺得更親近了一些。
“陳沐……那些人呢?”
肖露婷這時終于察覺到了疼痛,趕緊放下了靈劍詢問道。
陳沐淡定回道:“一共十個人,被我殺了八個,還有兩個跑了?!?br/>
聽到這話,高遠和肖露婷都沉默了。
剛剛外面又是鬼哭狼嚎,又是各種音波攻擊……
結(jié)果死的卻是那八人?
這是怎么做到的?
陳沐見兩人一臉震撼,隨口解釋道:“這十人是秦國殺神閣的人,確實厲害,竟然逼得我動用了一張真正的底牌。
此時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br/>
真正的底牌?
咋滴,還有虛假的底牌嗎?
高遠和肖露婷聽此面面相覷,都有些無語。
尤其是高遠。
底牌這個說法他已經(jīng)聽陳沐說過很多次。
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陳沐在底牌之前加上了“真正的”這個形容詞。
感情以前都是虛假的底牌?
踏馬的……陳沐這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
……
陳沐笑了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又走了出去。
小輔助技能對他而言確實是真正的底牌。
其他像什么煉體修為,靈符,小輔助存儲空間里的靈技,各種靈器,各種靈根……
這些都是可以不斷使用的,唯有小輔助技能用一個少一個,不可再生。
這次當了真男人,下次小輔助里再有類似的技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還好這八人身家豐厚,讓他挽回了一點損失,不然他得心疼死。
……
來到飛舟之外,陳沐緩緩將飛舟推出絕靈陣。
肖露婷和高遠兩人極為艱難地走出了船艙,站在了飛舟甲板上。
眼前的場景和他們進入飛舟之前一比已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只剩下了無比平整的土地,仿佛被犁過一般。
可以想象剛剛那一戰(zhàn)到底有多激烈。
他們根本想不明白一個筑基修士是如何在絕靈陣之中和八個金丹級強者戰(zhàn)到這種程度的!
……
數(shù)十米之外,高大黑袍人的尸體躺倒在地,天靈蓋還染著血。
而從他右手上沾染的血跡來看……
他好像是自殺的。
自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讓這么一位強者選擇了自殺?
兩人心中無比疑惑。
再看他身后不遠處,先前那彈琴的女邪修同樣橫尸在地。
她的死相極為凄慘,七竅都在往外冒血,雙眼瞪得老大,好像恐懼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胸口處似乎還被捅了一槍,鮮血染紅了周邊數(shù)米。
至于那邪氣年輕人,頭顱和尸身間隔足有十多米遠,
傷口處仿佛是被暴力撕裂的一般,看起來極為駭人。
還有另外兩名煉體魔修,已經(jīng)看不到尸體了,只能看到一地的鮮血和零碎的衣服……勉強能辨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