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然兒過度疲憊,身為枕邊人的他不知曉,如今,又因為路家,然兒心生忐忑,好幾日的時光,他依然不知,女子本弱,為母則強,路明禮啊路明禮,你怎么這么窩囊,連娘子和孩子都保護不了,讓娘子終日為此憂心?
肖溪望著愧疚難當(dāng)?shù)穆访鞫Y,心中默默的道了一句,路明禮,對不住了。
她終歸自私了,為了自個兒,讓路明禮徹底的和路家斷絕關(guān)系,然她并不后悔,若路家品行端正,她又何必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呢?
“然兒,你且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和孩子。”
就算拼了這條命,他也不會讓娘子和孩子受到傷害。
肖溪出神的望著眼前的路明禮,上天似乎特別眷顧他的容顏,這么多年在深山中,風(fēng)餐露宿,卻未曾在他那如精雕細琢的臉上留下任何時光的痕跡,他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唇薄適中,嘴角微微上翹,堅定而深情,不同初見時的狼狽,他絕不輸二十一世紀(jì)的明星,甚至比他們還要耀眼,可上天又是那般的不公,讓他生在路家,好在路明禮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敦厚善良的心性。
“我會注意!”
然而,肖溪沒有想到,路家之所以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并非他們在計劃著什么,而是路富足并沒有將路明禮回村的消息告訴路家其余的人,又因當(dāng)時他們回村時,專門繞了遠路,故除了半途中偶遇的路富足之外,路家村并不知路明禮和肖溪已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路家村。
如此過了五日,肖溪打算去鎮(zhèn)上,而葉殤也因為有事需要回宅子一趟,與肖溪同行,家中留下路明禮、小年和兩個稚嫩的孩子。
肖溪并不知,在她和葉殤出了村子后,路富足從暗處走出來,望著他們漸漸消失的背影,陰險的笑著,而后返回家中。
路富足帶著怒氣,“老婆子,逆子回來了!”
正在干活的柳氏聞言,手上一頓,走到路富足的面前,瞇著眼睛,“你說誰回來了?”
“路二郎!”
柳氏緊皺眉頭,“他不是死了嗎?”在他們的心中,路明禮已經(jīng)死了。
路富足哼哼幾聲,“他活得好著呢,你可知山腳下富麗堂皇的屋子是誰在居?。俊?br/> “我哪兒知曉?!?br/> “是路二郎,方才在村口,我看到肖氏和一個陌生男子離開了村莊,我想著她定是沖著山腳下的地契所來,特意去了一趟山腳,結(jié)果,看到了路二郎,舟舟和豆丁還在閣樓上玩耍呢!”
“你肯定看到的是二郎,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路富足白了一眼柳氏,“我怎會認錯他?我敢肯定,路二郎定是住在山腳下的屋子里?!?br/> 柳氏眼睛一瞇,將手中的工具粗魯?shù)娜拥降厣?,而后,一聲怒吼,“大郎,四郎,蘇氏,毛氏,你們都出來。”
路富足嘴角一翹,得意的看著柳氏。
路明義,蘇氏,他們的兒子、毛氏,路明勇,路玉婷,還有路明考紛紛走出屋門,疑惑的看著院內(nèi)的爹娘(爺爺奶奶),路明考眉頭一皺,不解的問:“娘,你那么大聲叫他們做什么?都吵到我看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