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眼中劃過一絲疑慮,能從一樓闖到二樓,并且在諸多房舍中找到他的書房,且不談無能的護(hù)衛(wèi),單說他的暗衛(wèi),便是一道堅固的屏障,她真的只是一介農(nóng)婦嗎?
不過,此事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一位牙行的掌柜。
“將地契過戶,交于夫人,此后,那四畝田地便是夫人所有。”
“是,歐陽先生。”
肖溪拿出戶帖,交于牙商,牙商恭敬的接過肖溪手中的戶帖,暫離大廳。
歐陽先生依舊用他那溫和的聲音,道:“你可以離開了?!弊允菍Φ沟氐难郎趟浴?br/> 牙商顫抖,苦苦哀求,“歐陽先生,求您再給小人一次機(jī)會,歐陽先生!”
“并非我不給你機(jī)會,而是這位夫人不能原諒你,你若是求人,也求錯了人?!?br/> 歐陽先生話雖對牙商所說,但目光卻是看著肖溪。
肖溪冷笑,“歐陽先生,此言差矣,他是牙行的人,如何處置,那是你們牙行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歐陽先生又怎能說因我呢?若是牙商因此記恨于我,我不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嗎?”
這個黑鍋,肖溪才不會背呢!
有了歐陽先生的命令,牙商的辦事效率顯然提高了不少,一盞茶的功夫,肖溪便拿到了地契,她看了一眼地契上的地址,那四畝地,她知曉,離他們家的距離也不算太遠(yuǎn),約莫兩刻鐘的距離。
肖溪拿了地契,告辭了。
肖溪離開后,歐陽先生直接讓那個牙商離開。
牙商倒想報復(fù)肖溪,可想到肖溪的本事,最終還是打消報復(fù)的念頭,當(dāng)然只是打消報復(fù)肖溪的念頭,至于路世強(qiáng)的債,他自要討回來。
肖溪知曉在牙行露出這么一手,牙商便不敢來報復(fù)她,不過,即便牙商敢來報復(fù)她,她也不擔(dān)心。
肖溪離開牙行,去了肉攤,“老板,肉怎么賣?”
朱屠戶道:“瘦肉十六文,肥肉二十文?!?br/> “三斤肥肉,一斤瘦肉?!?br/> 肥肉一是為了煉油,二是家里的人都喜歡吃,瘦肉則是因為她不喜吃肥肉,先前,肖溪買回去瘦肉,路明禮以為肖溪為了省銀子,才買瘦肉,為此,心中愧疚了好一段時間。
朱屠戶利落而精確的割下肖溪所需要的肉,放在肖溪隨身攜帶的籃子里,肖溪拿出七十六文,付給朱屠戶。
肖溪離開肉攤,又去了雜貨鋪,雜貨鋪中有肖溪所需要的種子,總共用去了一兩銀子,在離開雜貨鋪時,偶然看見了玉米棒。
肖溪指著掛在墻上的玉米棒,“掌柜,那個玉米棒多少銀子?”
雜貨鋪的掌柜順著肖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客官所說的玉米棒可是墻上掛著的黃金豆?!?br/> 肖溪想著黃金豆應(yīng)該是他們對玉米的稱呼吧!她點頭,“正是。”
提起黃金豆,雜貨鋪的掌柜是一臉愁容,“客官有所不知,黃金豆是在下從相熟的馬商手中所得,馬商告訴在下,此物名為黃金豆,是個吉祥之物,在下便試著買了幾根,放在店中賣,可誰曾想,一年的時間,黃金豆竟無人問津,眼看幾十兩所買的黃金豆要砸在手中了,在下是心急如焚??!”忽而,掌柜眼中一亮,“夫人若要這黃金豆,在下可少要些銀子?!狈胖S金豆,賠幾十兩銀子,賣了還能少賠一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