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過小徒弟之后,葉殤連正眼都沒有瞧路明禮,趾高氣揚的出去了。
小年見慣了師祖如此高傲的模樣,面上并無異樣,他對路明禮點點頭,而后,出去追葉殤了。
就連路明禮在身后叫他,他都沒有聽見。
葉殤連屋都沒有進,便打發(fā)小年讓左老頭滾回去,他是一丁點都不想見那個啰里啰嗦的左老頭。
小年慢悠悠的晃出院落,站在墻角,躊躇不定,師祖這是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若是他真的將師祖的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膫鹘o師父,師父會不會認為他欺師滅祖呢?
最終,小年決定,他還是在周圍晃悠一段時間,等到師祖和師父碰面之后,他再出去,免得殃及池魚。
故而,葉殤以為小年聽從他的指令去見左翊。
結(jié)果,半個時辰后,肖家的院門前停下一輛馬車,站在院內(nèi)的葉殤,看到熟悉的馬車,緊咬牙關(guān),陰沉著臉,走向馬車。
左翊一下馬車,瞧見師父那張黑如炭的臉,心道不妙,小崽子果然靠不住。
左翊賠著笑臉,鞠躬,“徒兒拜見師父,師父近來......”
“閉嘴!”葉殤怒吼道:“左老頭,爺最不待見你了,你不知道啊!現(xiàn)在爺說話,不管用了,是吧?”
左翊就差上前扶著葉殤了,“師父。∧f的話,徒兒怎敢不聽呢?這不是肖家村有個病人,徒兒前來診病嗎?”
葉殤懷疑的望著左翊,他可不相信左翊說的話,左翊拜他為師,也有幾年了,在某些方面,他們師徒之間還是比較相似,左翊會在這個時候,跑一個多時辰來為人診病,說出來,誰會相信呢!“左老頭,你當(dāng)爺是傻子不成?”
“師父,徒兒真的沒有騙你,若非肖姑娘相求,徒兒也不會來肖家村,千真萬確,您若不信,回去可問肖姑娘!
葉殤懷疑的瞪著左翊,“肖姑娘?肖溪!”她明明是農(nóng)婦。
“正是!”
葉殤冷笑,“肖溪會為了一個外人求你?左老頭,當(dāng)初路明禮差點死了,肖溪都沒有求爺,你認為她會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求你嗎?”
短暫的相處,讓葉殤感覺到肖溪同他是一類人,孤傲冷漠,唯有入心之人,方得真心相待,可入心之人,少之甚少,因為他們從不輕易交心。
左翊差點老淚縱橫,“師父。⊥絻喝羰怯幸谎蕴摷,徒兒認您處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殤也便信了,不過只是表面上的相信,他的心中還是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既然如此,爺便不多說了。”
左翊又湊到葉殤的身邊,“師父,您最近可好?在這兒住的還習(xí)慣嗎?”
葉殤毫不猶豫的踹向左翊,左翊靈活的一閃,根本不像一個老者,他對著葉殤呵呵的笑著。
“爺在這兒很好,就是不想看到你,立馬滾出爺?shù)囊暰!
左翊懇求的說:“師父,您在這兒住也住了,玩也玩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您就隨徒兒回去吧!”當(dāng)初因為肖姑娘,如今,連肖姑娘都在鎮(zhèn)上了,師父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呢?
左翊真的想不明白,師父到底在想什么?
“過年那又如何?你不知道爺如今是什么樣的嗎?左老頭,爺告訴你,這兒是爺?shù)男⊥絻旱募遥瑺斶@個當(dāng)師父的,還不能留在徒兒家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