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家店鋪的掌柜的對你還是很了解的嘛,不但推薦的料子適合你,就連做的款式都與你是極配的?!笨粗膺b一張難得陰沉的臉,秦素素忍不住掩面而笑。
“你還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根本不用受那個家伙的氣!”封遙低垂著腦袋,她的心有些堵得慌,要是她自己她可以裝作滿不在乎,可她不能不顧及秦素素。她知道,有些人越是表面裝的滿不在乎,其實心里越是在乎的。
更何況她是秦素素,是當(dāng)紅的鳳雅齋的秦素素,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排隊都難得一見的秦素素,現(xiàn)在,卻掏銀子在受著氣!想到這里,封遙就覺得后悔自責(zé)。
“有什么對不住的,再說了,我覺得那家掌柜的也沒什么!只是脾氣不好了一些,態(tài)度冷淡了一些。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秦素素的態(tài)度始終是那樣的溫和,就像她在鋪子里一樣。因為封遙走得太急,秦素素也緊跟其后,害得轎夫根本沒有任何準(zhǔn)備倉促中慌忙地也跟了上去。
“你還替他說好話?看來真是我平素里對他太仁慈了才叫他覺得我很好欺負(fù)!”封遙回頭看了一眼那興隆綢緞莊的門面,只那么一眼,她似乎看到了那張她討厭的面孔,可也就那么一眼,再定睛細(xì)瞧,好像什么也沒有!
也是的,怎么會有什么呢?那個家伙連出門送送的禮貌都沒有,怎么會在她們走后偷偷注視著她們呢?
“你們很熟悉嗎?”秦素素問。
“誰和他熟悉?”封遙明顯是在說氣話。
“好了,不要氣了。既然也不熟悉,大步了下此不來了不就行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算誰的?更何況我們這次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你說得還是很對的,這家鋪子的料子的確是好,掌柜的設(shè)計也很新穎,我現(xiàn)在還真是有點期待成衣的樣子了呢?!鼻厮厮卣V劬?,封遙吃驚地看著她,“姐姐,你怎么這么好?怎么對誰都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么好,我越是自責(zé)!”封遙一下?lián)溥M(jìn)了秦素素的懷里。
“好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了?”秦素素摸著封遙的頭發(fā),那柔軟的發(fā)絲帶著淡淡的香味,好聞極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要知道他今天這么對待姐姐,我絕不會拉姐姐來這兒的?!狈膺b嘆了口氣,就算后悔有什么用,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因為那個混蛋而發(fā)生了。
“你剛才叫那個掌柜的藍(lán)祎?”秦素素問道。
“嗯,是藍(lán)祎,一二三四五的一!”封遙噘著嘴巴,秦素素一只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兒,“他也姓藍(lán)……”
“是啊,看他這個姓應(yīng)該就不是什么友善的人!我長這么大也沒聽過誰姓藍(lán)的!還姓藍(lán),怎么不姓綠,姓粉,還藍(lán)祎,怎么不叫綠二,粉三……”封遙越說越氣,卻把個秦素素笑得不行。
“姐姐別笑了……”封遙無奈地看著秦素素,她并不覺得自己說得有多么的可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過你說得還真是沒錯的,藍(lán)的確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在整個京城,我知道的姓藍(lán)的也就只有一家?!鼻厮厮匮劬︻┲膺b,她似乎在等著她說些什么。
“一家?哪家?”封遙問。
“藍(lán)宏大藍(lán)老爺一家??!”秦素素看著封遙的表情,“是那個被查封了的一品香的掌柜的那家?”封遙道,秦素素點了點頭。
“那好吧,那個藍(lán)祎就是那家的,你說的藍(lán)宏大應(yīng)該是藍(lán)祎的爹?!?br/> “怪不得……”秦素素欲言又止。
“怎么?”
“在京城中盛傳藍(lán)宏大有個性格怪異的兒子,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往,怎么說藍(lán)祎也算是富家公子,可他身上沒有那些富家公子的習(xí)氣。后來聽說藍(lán)家因為一品香的事情敗落了,沒想到這個藍(lán)公子卻出來開綢緞莊了,看來他也不是外界傳揚的那般,還是很有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shù)模 鼻厮厮剞哿宿奂珙^的秀發(fā)道。
“哪有什么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就他那個臭脾氣,也不知道收斂收斂,客人都叫他給得罪跑了,怎么還會有????”封遙嘟囔道。
“他平時也這樣嗎?”秦素素問。
“平時?我怎么知道!”
“那還不就是了,或許他今天這樣是有原因的呢!”
“能有什么原因?就是他腦子壞掉了!”
“或許大概可能我知道一些……”秦素素嫣然一笑。
“你知道什么?”封遙一下來了精神,她抓住秦素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