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你這突然說這個我不得好好想想嗎?”封遙強忍著內(nèi)心的歡笑。
“答應(yīng)就是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是不答應(yīng),這有什么好想的?難道你不喜歡我嗎?”藍祎嚴(yán)肅認(rèn)真地問道。
“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就不能好好想想了?難道你說這話之前沒有想過嗎?難道你是一時腦熱才跟我說的嗎?”封遙挑逗道。
“我……那我給你十個數(shù)的時間,你快點兒想?!彼{祎竟然真的倒計時了起來。
“我說藍掌柜的,不帶你這么欺負(fù)人的,你怎么也要有點兒誠意有點兒耐心才好吧?哪有這樣逼著人家答應(yīng)的?”封遙焦急了起來。
“四,三……”
“不是……你這個……”
“二,一!”
“好,我答應(yīng)!”在藍祎最后一個一字說出口的時候,封遙慌忙地抓住了這最后的機會。
“早這么痛快不就完了,何必害得我這么緊張?”藍祎如釋重負(fù)地吐了一口氣,摸了摸胸口下那已經(jīng)狂跳不已的心臟,此刻,真真實實地踏實了下來。
“喂!不是!你這就完了?”封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那你還想要什么?”藍祎眨了眨眼睛,那個明明很是嚴(yán)肅認(rèn)真的藍祎已經(jīng)消失不見,那個冰冷高傲的藍祎再次附體,封遙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人,的確,沒錯,她是認(rèn)識的,她是熟悉的,他終究還是那個藍祎!
“你個混蛋,你敢戲弄我!”封遙一個氣急敗壞,就要發(fā)出已經(jīng)收回的拳頭。
“好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了,打壞了你可是要受損失的?!币痪湓?,藍祎已將封遙的另一只拳頭攥在了手里,兩只手那樣握著,雖然天氣悶熱,可藍祎的掌心是濕漉漉的涼。封遙簡直要神經(jīng)錯亂,她自認(rèn)為很是了解眼前這個冰冷的人,可什么時候他竟有了這樣的一面?
“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么多花言巧語?老實交代,你還對誰說過?”封遙抬眸望著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花言巧語?我嗎?那你可真是認(rèn)錯人了!我只會講真情實感?!甭?,藍祎在拉近和封遙的距離,兩個人的胸膛慢慢地靠近,兩個人就要貼在一處。
“真情實感?難道你剛才對人家鐘家小姐也是真情實感?”封遙臉色一變,她可忘不了眼前這個家伙是如何含情脈脈地為鐘沐兒服務(wù)的神情的,藍祎嘴角兒明顯地抽搐了起來。這是他認(rèn)識的封遙沒錯,睚眥必報,嫉惡如仇,就連人生中這么溫存的時客她都能不忘自己的尷尬,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蕭封遙能做得出來。
“這個時候你還說那些做什么?多有殺風(fēng)景?”藍祎的頭漸漸地壓了下來。
“就這個時候才更應(yīng)該說得明白!”封遙將頭別向了一邊,藍祎終于收起了短暫流露的**之色,他的笑容漸漸收攏起來,滿眼的喜越和興奮已經(jīng)當(dāng)然無存,相反,一層淡淡的憂傷將他全然籠罩。封遙有些心酸,這個剛剛對自己表白的男人竟然對另外一個女人如此的上心,而那個女人竟然是和他有過婚約的人!
“她要結(jié)婚了?!彼{祎慘淡道,拉著的手也已經(jīng)松開,那陰郁的神色和今天的天氣大相徑庭。
“你很心疼?”封遙噘起了嘴巴。
“她要成親的對象是杜師繁?!彼{祎道。
封遙的心猛烈地一沉,她只知道杜師繁要成親了,卻忽略了世界上竟然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杜師繁要成親的對象竟然是鐘沐兒!
“雖然這件事情與我無關(guān),可要不是我……我相信,鐘小姐絕對不會嫁給那個人……”藍祎的眼神撇向了鐘沐兒剛剛選過的綢緞上,那鮮艷的紅是那樣的刺目,封遙也忘記了吃醋的心情,她也隨著藍祎的目光看向了那抹紅色,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她剛剛勸說了秦素素不要因為失去杜師繁這棵歪脖樹而心傷,而此刻,她又要安慰藍祎不要因為鐘沐兒嫁給杜師繁而自責(zé)!
老天這是在和她蕭封遙開什么樣的玩笑?
“現(xiàn)在后悔也來得及??!你現(xiàn)在還可以再續(xù)和鐘小姐的前緣。”封遙隨口說了這么一句,有賭氣的成分,也有心酸的意思。
“你說什么呢?我藍祎從來都沒有對鐘小姐有過任何的情感!”藍祎一束陰冷凌厲的目光襲來,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你朝我兇什么?我還不是看著你這么難過替你做了個選擇?!狈膺b撇著嘴而,看到藍祎給鐘沐兒量體裁衣她都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更怎么舍得叫這個人離開自己?
“我對鐘小姐只有愧疚,沒有情感!”藍祎低下了頭,他看著自己衣領(lǐng)處,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啟發(fā)似的將手伸進了衣領(lǐng),不知道要找些什么。封遙也是好奇地盯著,不料,她的專注再次遭到了藍祎的嘲笑,“怎么?這么喜歡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