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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大人眼神不太行 第五十九章:你殺了我的狗

上了兩三層之后,說實(shí)話,時怛心里的小內(nèi)疚很有人性地跳了出來。
  
  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后背緊繃的肌肉線條,雖說很有男性力量,可換個角度想,若是她一個人扛著一包50斤的大米上五樓,她一定半道就喘成狗,更何況她足足有90多斤。
  
  他將背上的人放到家門口時,時怛親眼看見幾滴汗從他兩鬢間滑落,但卻不見呼吸有比先前急促多少。
  
  “你不喘???”不禁叫她盯著他半質(zhì)疑半好奇地問:“要是想大喘氣就喘,別忍著,不丟人的?!?br/>  
  那質(zhì)疑的口氣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是死撐著臉面塑造男人感。
  
  他有些好笑地催促:“趕緊進(jìn)去,洗澡之后再搽藥?!?br/>  
  忽然想起來又問:“有跌打扭傷的藥嗎?”
  
  “有~”她拉長尾音,把鑰匙拿出來。
  
  他站在邊上看著她開門,然后稍微有些一瘸一拐地閃進(jìn)大門后,他這才旋身往樓下走,一邊頭也不回地交代:“把門關(guān)上,記得反鎖。”
  
  時怛從門里露出半個腦袋看著他:“辛苦你了,解宋、解先生。”
  
  他走到平臺轉(zhuǎn)角,抬眸朝她看來,再次叮囑:“門關(guān)上?!?br/>  
  “拜拜!”朝他俏皮揮揮手,她笑著帶上門,從里頭反鎖,先前說崴著的腳忽然間又行動自如了。
  
  華圖愛寵被毒死一事一直查不到證據(jù),狗是在小區(qū)里被毒死的,正門口跟每一個樓道下面都安裝了監(jiān)控,但都沒查到可疑分子,不排除純粹誤食這一可能性,這件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可華圖不接受這一個說法,思來想去,只有兩個人有毒死大雷的動機(jī),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一男一女。
  
  不知道這兩個人住哪一號單元,他每日只得下樓到處轉(zhuǎn)悠,企圖再次碰見那兩個人。
  
  901是陳紋居住的房子,這一間屋子,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傳來一聲狗吠。
  
  剛失去了四個寶寶的貝貝安靜地趴在自己的狗窩,下巴抵著綿軟的墊子,兩只前爪搭在腦袋兩邊,吠也不吠一聲地盯著窗外的夜景瞧,這么一個動作,它已經(jīng)維持大半個鐘頭。
  
  陳紋洗澡出來,霧氣環(huán)繞在身體四周,她走過來,看一眼貝貝碗里的狗糧跟涼水,跟她進(jìn)去時倒出來的份量幾乎一樣,根本不曾怎么動。
  
  “貝貝啊~”她蹲下來,對半濕的頭發(fā)不管不顧:“我們再吃一點(diǎn)點(diǎn)好不好?”她揉揉它的腦袋,如同對待孩子一般溫聲軟語地哄誘。
  
  但貝貝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睫毛,動也不動,臉上的空茫與哀戚也不曾發(fā)生變化。
  
  “那貝貝,我?guī)阆聵枪涔浜貌缓?,回來兩天你都沒出去過呢。”
  
  它依然沒有反應(yīng),她沒有辦法,就算知道它沒有心思,為了讓它透透氣,也還是找來狗繩套上去。
  
  貝貝沒有動彈,直到自己的主子扯了扯牽引繩:“貝貝,我們下去了好嗎?”
  
  它才慢吞吞地曲起前肢站起來,尾巴耷拉,腦袋低垂,順從地跟上主人的腳步。
  
  好不容易將它帶下了樓,可只是走出十幾米,它便沒有精神跟力氣繼續(xù),經(jīng)過一個長椅,它鉆進(jìn)長椅底下,軟軟地伏下來,前肢交叉,下巴抵上去,無聲地窩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下。
  
  陳紋的腳步隨之停下,透過一條一條椅子的寬縫,抿緊雙唇,攏著眉頭看它窩在里面不出來、不作聲,心口猶如一塊石頭緊壓,感覺沉悶又不舒服。
  
  陪伴多年的愛寵對她來說是女兒、是家人,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眼下它抑郁痛苦,她幾乎束手無措!
  
  隔著一塊不到兩米寬度的草皮,華圖發(fā)現(xiàn)了她,瞇起眼不遠(yuǎn)不近地確認(rèn)片刻,視線移到長椅底下一個影影綽綽的陰影上,確定了眼前一人一狗,可不就是那天晚上與自己發(fā)生爭執(zhí)的人。
  
  如今十點(diǎn)多了,小區(qū)散步的居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歸家,他四下一顧,附近人很少,便肆無忌憚怒沖沖地跨過草皮,一腳一腳重重地踩到她面前。
  
  陳紋剛坐下,以為能陪貝貝在這安安靜靜坐一會兒也是好的,起碼呼吸些新鮮的空氣,可未能如愿。
  
  “是你吧?”
  
  一道略粗壯的黑影在她身前罩下來,隨同而來的是尖銳而不客氣的質(zhì)問——沒頭也沒腦。
  
  她抬起頭來,看見是他,眉頭皺得愈發(fā)深了:“什么是我?”
  
  “裝。”他嘴巴一咧,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冷哼,帶著怒氣:“不是你還有誰?”
  
  她秀氣斯文的面容覆上不耐煩,還有眼底不加遮掩的厭惡。
  
  不想跟這種人多做牽扯,她剛欲起身,屁股才稍稍一抬,立馬被一只手粗魯?shù)剞袅嘶厝ァ?br/>  
  “你想干什么?”聲音頃刻間變得嚴(yán)厲,她幾乎立即就發(fā)出質(zhì)問。
  
  “你走什么,心虛???”華圖眼睛瞪得渾圓,語氣粗橫,態(tài)度野蠻:“你把我的狗毒死了,以為沒有監(jiān)控誰都查不到你是吧,是不是?”
  
  “你的狗死了?”一陣短暫的驚訝過后,她冷笑,絲毫不掩藏語氣里的諷刺:“這是不是老天爺都在警告你,做人做狗,都要本分善良點(diǎn)?!?br/>  
  華圖被激怒,話幾乎是從齒縫里迸出來:“你tm信不信我扇你?”
  
  “做你的狗也可憐,死了也好,不然以后咬到一個跟你同樣的人,你八成得賠去一層皮?!?br/>  
  “我去nm的”他怒上心頭,下意識就想動手,余光瞟見椅子底下的柯基,看著她冷笑一聲,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狗繩,用蠻力將貝貝扯了出來。
  
  “嗚?”貝貝只是一聲有氣無力的嗚咽。
  
  “你做什么?”陳紋一驚,伸手要來奪回牽引繩。
  
  華圖用一只手輕松橫住她:“不是說死了也好嗎,不能我的狗孤零零地上路,也要讓你嘗嘗你的愛寵在你面前一命嗚呼是什么感覺?!?br/>  
  說話間突然朝貝貝的腰背踢了一腳,陳紋立即聽到了它嘴里發(fā)出的痛苦的虛弱的嗥叫。
  
  “你瘋了?”她揪心又驚怒,拼命來搶他手里的繩子:“你的狗不是我毒死的。”
  
  她四下環(huán)顧:“救命,幫幫我,來人啊?!?br/>  
  華圖起初認(rèn)定了是她或者那個男人下的毒手,就沒想過這個女人敢驚動其他人,如今她一喊,他反倒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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