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看著迎面走來的蕭琛,開始謹(jǐn)慎起來。
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
那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后,所渾然天成的肅然。
雖然徐放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海軍副統(tǒng)帥,但是此刻,面對滔天殺意的蕭琛,竟有些害怕。
這種骨子里揮之不去的害怕,叫他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的提防對方的動作。
蕭琛帶著鬼面具,雙眼通紅,望著臺上的余蘇,滿臉心痛。
緊隨其后的二壯和獵狗倆人,在瞧見了只剩一口氣,被折磨不成人樣的余蘇時候,心中也為之一震。
今日,徐放必將為他所做下的事情,百倍償還!
不,不只是徐放,是徐家,要在寧海市被除名了。
來寧海之后,二壯一直跟在蕭琛的身后,當(dāng)然知道,余蘇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
蕭琛雖然是殺神,但是此生最注重的,是感情。
對他們這些兄弟們是掏心窩子的好,更別說是對他深愛的女人了。
為了余蘇,他堂堂北荒天狼主帥,做了余家的上門女婿。
他是天狼,更是余蘇的愛人。
明明說好的,要護她后半生周全的!
今日,徐放必死,就算是海龍王在這,若是阻撓,也同樣的一個死字。
原本應(yīng)該是喜慶甜蜜的訂婚現(xiàn)場,現(xiàn)在像是死一樣的寂靜。
蕭琛盯著眼前的徐放,而后者的額頭不斷冒著冷汗。
徐放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按理說,他可是海軍副帥,征戰(zhàn)海上少說也二十年了。
可是如今,面對一個區(qū)區(qū)蕭家余孽,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蕭琛伸手,食指和中指間折射出一道亮光。
那薄如蟬翼般的刀片,是開膛手術(shù)的利器,也是取人性命的斬頭刀。
噠噠噠——
平靜而又節(jié)奏的步伐,似乎是來自冥府的催命摩斯碼。
臺下的眾人抱頭蹲在桌子和座位下面躲著,而蕭琛的步伐,竟讓整個地面都跟著顫動起來。
桌椅也跟著晃動,那些人的心中更恐懼萬分。
徐放瞧見蕭琛手中薄如蟬翼,近乎一張紙的刀片,臉上驚恐萬分。
他突然想起來,王虎的頭,就是被什么利器一下子斷了掉下來的。
當(dāng)時看錄像,什么也沒瞧見,是因為對方的手法快,而且武器還是這種薄到可以忽視的刀片。
這樣殺人手法,c國內(nèi),只有一人。
“天...狼......”
徐放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蕭琛指尖一動,紙張一般的刀片劃過,人頭落地。
那刀片消失在宴會大廳墻壁上,深深的沒入其中,消散不見。
徐放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就被蕭琛割斷了頭顱,所以他那倆字說的很含糊,臺下基本沒什么人聽清了。
輝煌了半生的徐家二爺,意氣風(fēng)發(fā)全然消失。
在死的最后一刻,如果時間允許,他留下的,一定會是悔恨的淚水。
如果早點能想到,那殺掉王虎的,是北荒天狼,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策劃今晚這件事的啊。
這可是北荒天狼?。∫环街鲙?!
就連東洲區(qū)的海龍王見到,都要十分客氣的存在!
不,就算是其他幾大區(qū)的主帥加起來,都比不過的存在。
可是他,竟然毫不知死的去招惹了這么一個大人物。
他知道,自己死有余辜...
宴會場上的人們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好像有誰倒地了。
是鬼面人被解決掉了么?
余蘇疼的意識發(fā)昏,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碰到自己。
“蕭琛真的死了,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她呢喃著說道。
蕭琛心頭一酸,就算被徐放逼成這樣,余蘇也還在保護他,說不感動,當(dāng)然是假的。
“速度送蘇蘇回臨淵閣。”蕭琛將余蘇抱起來,交給二壯。
二壯跟隨蕭琛多年,也多少被影響,學(xué)了點醫(yī)術(shù),她快速開車,帶著余蘇先回臨淵閣簡單處理傷口。
蕭琛在目送二壯背走余蘇后,這才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了同樣在臺上,但是已經(jīng)變成嚇傻了的鵪鶉般的徐杭。
“八良駿玉佩呢?交出來。”
蕭琛直接說道。
因為蕭琛的聲貌都與八年前有很大的差別,徐杭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他那個表哥蕭琛。
被嚇傻的徐杭,直接從懷里掏出了八良駿玉佩,就雙手呈遞上去。
“求...求別殺...”
“這件事...都是二叔做的,與我無關(guān)...”
徐杭的身上和臉上也被濺上了血跡,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殺人場面。
“他二叔!”一聲凄慘的女聲響起。
原本坐在首桌的蕭倩大著膽子站起身來。
瞧見臺上頭身分離的尸體,蕭倩悲傷落淚。
“有什么沖我來,別動杭兒!”
蕭倩直接沖上臺,就要找蕭琛拼命,卻被獵狗先一步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