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老爺子還想繼續(xù)嘮叨,厲沉暮輕描淡寫地帶過話題,掛了電話,瞇眼看著裝睡的清歡。
天色剛亮,天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照射而入,埋首在他懷里的女人,露出天鵝一般的頸脖,肌膚勝雪,上面還有昨夜瘋狂時留下的印痕。
厲沉暮下意識地去揉她的長發(fā),觸手的發(fā)絲柔軟,掃過掌心,才意識到她幾日前就將一頭鴉羽一般的黑發(fā)剪短了。
男人眉眼有些抑郁,想起司迦南早先說的話,清歡真的有過孩子,還是司迦南信口開河?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也是沒有做任何措施的,只一次,而且這些年也沒有聽她提過,不會那么巧。
厲沉暮的心里依舊卡了一根刺,傾身覆上她,含住她的耳垂,低沉地開腔:“阿福,給我生一個孩子?!?br/> 清歡身子一僵,再也無法裝睡,卻也沒有動,手腳冰涼。
她頓了數(shù)秒鐘,然后猛然推開厲沉暮,裹上寬大的睡袍就下了床,還未走出一步,便被男人攔腰抱起。
厲沉暮將她丟在床上,制住她的手腳,雙眼陰鷙,沉沉地說道:“好好的,你鬧什么脾氣?不想給我生孩子,嗯?”
清歡被他制住,動彈不得,心里最深的傷疤被人揭開,全身痙攣一般地疼痛,又聽他說,要給他生孩子,頓時聲音發(fā)抖地叫道:“放手?!?br/> 無論夜里多么荒唐與放縱,天亮之后,他是南洋厲家最金貴的長孫,她是夾縫求生的孤女,他們這樣的,在封建社會,叫無媒茍合,生了孩子,然后讓孩子一輩人被人瞧不起嗎?
清歡想到葉瑾然,想到小崢,渾身發(fā)冷。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越是豪門,越是等級嚴苛,不可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