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有人引路,很快就到了包廂“南風知我意?!?br/> 清歡看著包廂名,挑眉,伸手要回紅酒。
葉瑾然將紅酒遞給她,感受到她接過紅酒時,指尖碰觸到他,那一刻葉家三少忍了多年的話,終于脫口而出:“五年前,我去找過你,清歡?!?br/> 五年前,丑聞爆出來的那個夜晚,他并不在厲公館,他那時的身份還是葉家的私生子,論資格,去不了厲公館祝壽。聽到清歡出事,他去厲公館找過清歡,厲沉暮站在梧桐樹重重遮蓋的紅房子下,冰冷戾氣地說道:“以后,別來了?!?br/> 他去晚了一步。
清歡愣住,兩人沉默了五秒鐘,沒有人說話。
許久,她開口,聲音低啞,冷硬帶著一絲的悲傷:“太遲了?!?br/>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都太遲了。如今的顧清歡,一身污黑,就連她自己都洗不干凈。她已經(jīng)喪失了所有追求溫暖、愛、快樂等相關(guān)的權(quán)利。
“不遲?!彼刑嘣捪雽η鍤g說,可最終說出口的竟只有這兩個字。
清歡搖頭,涼薄一笑,抱緊紅酒,推門進去。
包廂內(nèi)沒有清歡想象中的喧嘩吵鬧,相反的,異常的安靜。偌大的套房里,只有一桌打麻將的,一桌酒菜。套間里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拉著身上少的可憐的布料,瑟瑟發(fā)抖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因為坐在角落里的厲家少爺臉色是陰沉的,是難看的。
清歡一進來,眾人的目光唰的一聲全看了過來。
葉瑾然從身后走出來,溫潤地笑道:“聽聞衛(wèi)家二爺在云端擺下了酒宴,特意來討杯酒喝,不知二爺賞不賞臉?”
衛(wèi)家二爺,也就是坐在牌桌上死活賴著不走的衛(wèi)家老二,哪里敢不賞臉,連忙笑道:“原來是葉少,你來的正好,今日我是來給厲家賢侄賠禮的,你正好來做個見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