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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日本人的出現,馬云杰當即宣布取消這次醉翁亭之行,三人立刻返回城內。
幾人各懷心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返回到團部以后,祁新山不痛不癢的和他們交涉了幾句,自顧找王大頭一行人商議去了。
馬云杰坐在房間內,心情變得尤為沉重,忍不住抱怨道:“我早就知道這次不會太順利,沒想到接連發(fā)生了這么多意外,這個姓祁的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現在看來,想要把他困在這里,幾乎不可能?!?br/> 吳雨柔忍不住問道:“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都什么時候了,有什么話就直接說,”馬云杰有些心灰意冷的說到。
吳雨柔也不怕馬云杰生氣,直接說道:“特派員,恕我直言,我覺得我們這樣做完全是在浪費時間。祁新山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說起投機倒把,他可能有些手段,但是論起行軍打仗,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再說了,他也就是個自封的團長,仗著家里的權勢私自跑出來招募散兵,先不說他沒有番號,就算他把這個團長坐實了,以他的這幾個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雨柔啊,你還是太年輕了,看問題的時候,目光要放得長遠一點?!?br/> 馬云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到:“你還是沒有領會上峰的意思,問題的關鍵不在祁新山這點人馬上。你也看到了,日軍來勢洶洶,這次動用了幾個師團的力量,別說是祁新山的一個團了,就算是有一個師也無法挽回敗局,我們要的不是他的這點人馬,而是要把他陷到戰(zhàn)爭的泥潭里來,你明白嗎?”
“就他?!”
吳雨柔不屑的笑了笑,有些賭氣的說到:“祁新山何德何能,需要上峰如此處心積慮的將他留在這里?”
馬云杰不以為意,苦笑道:“本來是這個事情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br/> 吳雨柔詫異的抬頭望了馬云杰一眼,虛心求教,“愿聞其詳!”
“單單一個祁新山,自然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他背后還有一個祁勇”。
馬云杰神神秘秘的環(huán)視一周,壓低聲音說道:“祁勇雖然只是組織部的一個秘書長,可他是站在汪主席這邊的,和羅君強關系甚密,如果能通過他把祁勇分化出來,迫使他站出來抗戰(zhàn),這就不是祁新山的一個炮灰團這么簡單了?!?br/> 吳雨柔恍然大悟,“特派員說的是那個低調俱樂部?”
馬云杰點點頭,“沒錯,就是他們,天天鼓吹著他們那套抗戰(zhàn)必敗的言論,嚷嚷著要和平抗戰(zhàn),在軍中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這讓委員長十分被動。南陵戰(zhàn)事失利后,周佛海的西流公寓被日本人占領,低調俱樂部的人也四下逃散,不過最近又重新聚集在武漢,現在正是我們分化瓦解他們的最佳時機?!?br/> 頓了一下,馬云杰附身到吳雨柔的耳邊,輕聲道:“上峰的意思,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把祁新山牢牢地拴在滁州城,只要控制住了祁新山,就拴住了祁勇這只老狐貍,如果能再利用祁勇的關系把羅君強拉下水,低調俱樂部無疑就斷去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