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二十分鐘的車程,長安終于來到了福利院。
那所他以一己之力創(chuàng)辦的福利院,也是穿越發(fā)生的地點。
如果要想探尋穿越的原因,在這所福利院之中,一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輕輕搖醒沉睡著的言葉,后者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依偎在哥哥的身旁。
向上的視線與哥哥向下的視線碰撞,近得可以看清哥哥纖長的睫毛。
于是不可避免地害羞起來,雙手無措地交疊著,直至被長安自然地握住,牽著她下車為之,才逐漸平靜下來。
樹葉搖動的聲音沙沙,那片覆蓋滿一整個外墻的爬山虎在陽光的照射下,綠得燦爛。
孩子們的笑語聲傳來,遠處的小體育場中,男孩子你追我趕,追逐著黑白相間的足球,女孩子則在一旁的操場上跳花繩。
言葉不知看了多久,只是無論多久,長安都沒有去催促與打擾。
直到福利院的門被工作人員打開,言葉也回過神來,長安這才牽著她往里走去。
詩夏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上下,如今福利院內(nèi)的工作人員,或許不敢去相信眼前的少年便是五年前消失的長安,卻大多知曉長安的地位,尤其在院長詩夏心中的地位,因此自然不會阻攔。
劉叔則在下車時,將筱仙小姐為少爺辦理好的身份證明等一系列證件交予長安,還有電話卡。
這樣,他也就終于不用擔心聯(lián)系不上人的情況了。
同時,也終于實現(xiàn)了社會意義上的回歸。
身份證上,用黑色正楷寫的三個漢字,葉長安,令人格外安心。
言葉雖然一路上都沒有用言語進行交流過,但那股原本纏繞在她身旁壓抑的氣氛卻煥然一新,或許是因為終于回到了可以放松下來一切的“家”的緣故。
長安喋喋不休,也看不出他是個話癆啊。
至少在仙德瑞拉身邊的時候,一直是仙德瑞拉那張小碎嘴巴拉巴拉,可愛得緊。
也只有在言葉的身邊,會讓他恨不得多長兩張嘴了。
言葉時而微笑,時而點頭,看起來如今正在創(chuàng)造的回憶正在沖刷去腦海中那些盤旋的糟糕記憶。
突然,她拉了拉長安的衣袖。
長安回過頭,注意到她用手語想表達著什么,嘴唇輕輕囁嚅。
“是想要紙筆嗎?”長安很快看明白了過來。
言葉臉紅地點了點頭。
于是長安拜托了工作人員,成功為言葉拿到了一本可愛的小本子和有小兔子裝飾的鉛筆,看起來像是福利院購置來作為日常獎品,獎勵給那些聽話孩子的小禮物。
言葉難得地露出很高興的表情,緊緊地將小本子抱在了胸口。
長安不會強迫她說話,他知道言葉就算解除了心理上的障礙,也依舊會是個不善言辭沉默內(nèi)向的孩子。
更何況現(xiàn)在的言葉,說不定還并未克服心靈上的障礙。
鉛筆已經(jīng)削好,言葉翻開一頁本子,依靠手掌作為支撐,在空白的紙張上沙沙地寫著什么。
長安有些好奇,不過他沒有湊過去偷看,而是在原地默默地等待著。
很快,言葉寫好了。
害羞地將頭移開到另外一邊,兩只手分別捏住小本子的兩翼,展示在長安的面前。
從上向下。
——哥哥言葉高興
歡迎回來(^_^)
謝謝
一直一直都很想念哥哥
回家很開心
言葉抿著雙唇,還因為長安壞心眼地念出來的緣故,臉頰變得羞紅不已,換做是筱仙,早就一句“哥哥大笨蛋”招呼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