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世今生,夢回衾冷,為什么老天對我如此殘忍?為什么讓我?guī)е笆赖膲趑|糾纏不清的來到今世?為什么還是姓艾新覺羅?有誰能夠告訴我啊……如果可能,還不如做這清碧如玉的瀑布中的一滴水,茫茫紅塵之中我又該賀去賀從……”
“難道真是像那些玄玄說派中的那樣,一個人的名字會影響到他的一生?紅葉啊紅葉,本是枝頭拋棄之物,賀以言盛?落葉歸根,可笑我連個根都沒有……”
自傷自艾著,冷不防半空中一聲暴喝,嚇的她三魂離位,七魄生齏。
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正御空向她猛沖而來,顯然是來者不善,但是一時間卻怎么也想不明白,跟他無怨無仇,怎么說下辣手就做了。
“你們是什么人,難道不知道這么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是很可恥的事情嗎?”那女子強自鎮(zhèn)定的問道??此麄?nèi)说拇┲坪醵际堑朗俊?br/>
“哈哈……你還是弱女子?!妖怪到底是妖怪,滿口妖言!”振亓仰天狂笑,聲音里暗用上了真元力,震得那女子嬌軀不住的顫抖,胸前有一個淡藍色的楓葉狀玉飾,竟也跟著閃爍著微藍的清光。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是艾新覺羅-紅葉,并不是什么妖怪!”那個自稱為艾新覺羅-紅葉的女子望著振亓三人,力辯道。
振辰帶著擔憂和黯然的望了她一眼就瞥過頭去,心里一陣止不住的抽動。
振亓雖然感覺似乎有點不對,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硬著頭皮吼道:“少狡辯,賊妖快快納命來吧!”說著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二尺長三寸寬紫金色的飛劍來。
“師弟……我看這樣不太好吧?”振郢最為謹慎,但是有時候太過于古板,不懂得變通。
“師兄怎么也學起了振辰?這個分明是只白兔精??!我們茅山派本就是以除盡惑亂天下的妖魅為己任的,怎么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都……”振亓死死爭辯。
“哎……”振郢本來就不善口舌,無奈之下只能苦笑著搖頭。倒是他原先一直擔心的振辰卻不知道怎么突然反常起來。再次抬頭看向他,卻見后者正以一種復(fù)雜、難以言語的眼神看著那個楚楚生憐的女子。
“哎,看來真是天不興我們茅山??!……振亓沉迷于殺魔戮妖,振辰又優(yōu)柔寡斷、性格乖僻,振興師兄又自顧不暇……看這次,振辰居然又身陷紅塵俗念,劫數(shù)啊!”
“請問各位道長,紅葉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們了嗎?竟一定要置小女子于死地?”艾新覺羅-紅葉終于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處境了,但是在她的心里反而在這一刻變得輕松無比。什么前世,什么今生,什么王室,什么皇貴后裔都跟她沒關(guān)系了……
一個凡人女子卻整整承受著二十年的魘魔般前世記憶的折磨!何況是那般苦澀凄涼的一生記憶!所有的悲歡離合,所有的恩怨情仇卻與今生的落魄黯然一一映襯,活著的痛苦,比死去歷經(jīng)十八層阿鼻地獄還難以忍受!
“你沒有什么得罪我們的!但是誰叫你是妖我們是衛(wèi)道之士,遇到我們你只有一種下場,就是死!要怪就怪你投胎的時候選錯了輪回吧!記住!下輩子要做人,那時候,叫老子殺你,老子都懶得動一個指頭!”“頭”字尚在嘴里打轉(zhuǎn),整個人已經(jīng)連同那把紫金色的飛劍直直的戮向艾新覺羅-紅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