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來是王國里的“王”,每次有征戰(zhàn)與侵略的時候,手下們都會請他入場。
他身居高位,沒有人接近他。因而他變得無情無欲沒有任何情感,就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殺戮機器。
聽說有一個同等世界破開了一個口子,恰好可以讓他們趁虛而入,于是他的子民們一個個謀劃著想要攻占這個世界……
他沒有任何情感,分辨不出什么,甚至不知道進度到了哪里。
他原以為會像往常一樣,被請著在最后關頭去解決那個世界最強大的人。然而他等了很久,等了很多年都沒有人來找他。
沒有戰(zhàn)爭的他周圍都冷淡了許多,因為無求于他,所以他們一個個不會專門來討好他。
他等了很久,也許有幾千年吧,這場戰(zhàn)爭依舊沒有開啟……
聽說那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世界,擁有著各種有意思的故事,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是溫馨富有愛的。
他知道那種情感是什么,那是一種非常暖和的感覺,他很想要擁有。
但他知道,自己恐怕被他們歸為侵略者一列,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把那種情感交給他的。
于是他有了一個想法……他想將自己的意識投放到那個世界,像那個世界普通幼崽一樣長大,這樣可以獲得父母的關愛。
自他有這個想法之后,他的子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他們或許以為他是去助陣的吧?他不想跟他們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為了讓自己不顯得突兀,他暫時屏蔽了自己的記憶,讓自己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孩童。
然而,溫暖的地方不是每個地方都溫暖,有些角落是始終冰冷的。
他運氣很不好,非但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反倒過猶而不及。
他從小遭受著各種虐待,所有人的憎恨與厭惡。那時的他不再像往常那么冰冷,他終于有了情感……只不過是負面情感。
那時他唯一的溫暖恐怕就是今老爺從西洋那里給他買的一本童話書。
那時的他很喜歡灰姑娘這個故事,不是有一天她會嫁給王子,而是因為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神仙教母。
他的生命中會不會出現(xiàn)一個一直守護著他的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他溫暖?
他日日守在門口的樹下,等待著有一天有個人從樹后面出來,告訴他今后就是我的家人,然而直到死……他都沒有等到。
有一個手下認錯了人,只因為那所謂的“父親”沾染了他的氣息,便錯將“父親”當成了他。
而后在自己被活生生撞在柱子上死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了,也認出了他。
只不過沒用了,他已經(jīng)恢復了記憶。
手下因為認錯人,甚至間接害死了他而整日整夜擔驚受怕,手下打著顫問他有什么想要的。
他想了想,摸著手中從不離手的童話書:“給我弄一張畫吧……”
他擁有了一張非常好看的畫,里面的場景還原著今家的場景,然而他的神仙教母至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
曾經(jīng)所有得罪過他的人,在沒有問過他的情況下都被他的手下清理干凈……
他也無所謂,他也一直在等待著他的神仙教母。
所有人看著他整日畫不離手,便認為那話對他至關重要,就算是死也要守住那幅畫!
他不可置否,直到百年后的一天,他偶爾一次突然童心大發(fā)想要惡作劇,偏偏在那個時候遇見了他。
他很震驚,為何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隨后他假裝被他們挾持住,跟著他們走進了今家大宅。
因為不想打草驚蛇,他從來沒有向出自己手下外的人暴露過身份,即便是花容死于自己手中,也不知道自己便是幕后真兇。
察覺到他們想要找花容,他暫時放出了囚禁過后恍恍惚惚的花容供他們尋找。
當初因為走得匆忙,他將那幅畫掛在正堂上,卻沒有想到應玄淮看到了,看到也無妨,他從未在意……
直到……他終于在幻境里等到了他生前從未等到的神仙教母,同他夢中一樣,教母從樹后面走出來,告訴他自己是他的親人……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幅畫得藏起來了。
無論用盡各種手段,這幅畫都不能被許無求知道……
……
當許無求抱著那幅畫走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直在外面等他的應玄淮。
他看著應玄淮一下的眼眶紅了,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應玄淮沒有多說直接將他抱入懷里,他能感受到青年在自己懷里顫抖著。
“我們回去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應玄淮看到那幅畫頓了頓,自“王”死了以后,他便想起了那關于那幅畫的內容,他聽過青年給他講過關于青年與小鬼的故事……
他半天沒有動,青年顫著聲音繼續(xù)問:“我們回去好不好?”
應玄淮摸了摸青年的頭發(fā):“好?!?br/>
當許無求回到家中,瘋了一般找自己的兒子,然而無論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兒子像是徹底失蹤了一樣。
他不甘心,也許是兒子跑得遠了,所以才沒有被他找到。
于是他與應玄淮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飛了將近整個地球,但仍舊找不到自己的兒子……
兒子好像消失了?
許無求不甘心,長時間的心情波動讓他眼中紅血絲布滿,黑眼圈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