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腳踢了踢大虎,這家伙一點反應沒有,又把它抱起來放到桌子上,無論是撓它癢癢還是敲它頭皮,都是一點反應沒有,
講歪理把一顆碩大的豬心,從通心豬血鐮上拿下來,輕輕放到那個空心柱子的洞里,然后對我說:“嘿嘿,岳掌門,你就不要瞎忙活了,我的卷毛不但吃人肉,頓頓還要搭配一點酒糟,吃了這么多年,酒氣早已滲入卷毛的脊椎骨,比一壇老酒可有勁多了,你這貓咪,從現(xiàn)在開始,估計要睡個三天三夜了,”
大虎又是貪吃誤了事,氣得我在心里使勁罵它:你這貪吃的東西,還想“小姐姐是你的”,真是讓我無語,
我晃晃肩膀,抖擻一下精神,挺胸凹肚站直了,現(xiàn)在美人睡了貓咪醉了,那個獨眼老人都快嚇傻了,我可就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失去了大虎這個最有力的助手,不過,我、楊煙、講歪理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局勢是三國鼎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可不能露怯,
他們可不知道,程月剛才使勁給我吹了那口氣,在我肚子里就像一個煮雞蛋一樣轉來轉去,我根本消化不了,目前我除了石敢當,就是凡人一個,
剛才姬懷印操縱一大把的筷子,也沒傷到卷毛豬一點,我伸手挑起桌子,就碰掉了卷毛豬的一顆獠牙,在楊煙和講歪理看來,我也不是好對付的,
果然,我這樣一本正經毫無懼色的挺立當場,這壞透了的一男一女,不但互相顧忌對方,又摸不清我的虛實,現(xiàn)在也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講歪理揮了揮手里的豬血鐮,開始用話來試探我的虛實:“岳掌門剛才那一拳轟塌了我的實木吧臺,后來一伸手打掉卷毛的一根獠牙,果真是真氣激蕩,不知道是不是養(yǎng)玉養(yǎng)出來的內勁,”
這個時候,我恨不得扯虎皮拉大旗,那還顧得上什么秘密不秘密,只好搬出我太姥爺壓壓陣了,
我學著蘇清提起袁崇煥的那樣抱拳向天,帶著敬意說道:“你不是問過我跟甘大夫是什么關系嗎,剛才我沒說實話,其實我的外婆,是甘大夫的女兒,甘大夫,是我的太姥爺,剛才我用的是七星拳,是從我太姥爺七星殺陣的奧妙里,自己悟出來的拳法,”
我一邊說,一邊不斷感應肚子里那個煮雞蛋,恨不得把它從肚子里掏出來咬碎了,
聽我說到“七星殺陣”,講歪理臉色一變,看來他對我太姥爺很忌諱,
楊煙本來也對我虎視眈眈,聽說甘大夫是我太姥爺,現(xiàn)在也感覺拿我開刀不太合適,
楊煙甩一下手里的子午趕尸鞭,對講歪理說到:“江湖傳言,蔣先生的通心豬血鐮,被青城山的人拿走了,看來傳言不可信啊,又不知道蔣先生,什么時候練就的玄冥陰火令,”
看來楊煙害怕講歪理又掏出兩張陰火令來,這是想確認一下,
講歪理很大方的說道:“我知道你怕我還有陰火令,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手指受傷了,一時半會畫不出來那玩意,不過你放心,老蔣我縱橫川陜那么多年,打退無數(shù)仇家,靠的就是這把通心豬血鐮,雖然當年被青城山的人破掉了,不過現(xiàn)在這把鐮刀,又恢復了昔日的鋒利和血腥,隔空取命是毫無壓力,其實我養(yǎng)卷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用它的豬血來喚醒我的鐮刀,卷毛長成之后,我一直沒舍得下手,幸好今天岳掌門的貓咪幫我解決了難題,哈哈哈,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講歪理說完手一松,手里的豬血鐮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圍繞地上一個桌子轉了一圈,轉眼間又飛回他的手里,
楊煙看那張桌子還完好無損,甩了一下手里的短鞭,就是這一聲脆響,那張桌子四條腿全部從根部齊茬而斷,桌面嘩啦一聲趴到了地上,
我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這把鐮刀要是在我脖子上轉一圈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