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菀看著短信,一時間有些感嘆——這季辰的姐姐真的好厲害,本來以為季辰一個人掌管一個集團已經(jīng)夠厲害的了,結(jié)果沒想到季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玩了一出大的。
姜柏菀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深深的智商上的差距,這種天賦不是錢可以彌補的。
不過讓姜柏菀感到高興的是,她多了一個朋友。季影從離婚了之后,就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姜柏菀的麻辣燙店里,姜柏菀一開始還有些局促,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季影和自己頗有些共同語言。
“別說,你家的麻辣燙味道是真的不錯,”這天,季影又坐在靠著窗子的位置上,明明面前擺著的是一碗麻辣燙,但是季影偏偏給吃出了一種米其林三星的感覺,“你這個廚師真的是個寶貝,你得多給錢?!?br/>
姜柏菀乖巧地點頭,她在面對季影的時候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敬畏感,這位姐姐實在是手段高超,叫人不得不佩服。
季影含笑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看到我這么害怕的嗎?難不成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姜柏菀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季影就揮了揮筷子,止住了她的話頭:“行了,開個玩笑而已,不用緊張。”說著,季影又喝了口麻辣燙的湯:“姜柏菀,說起來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問你?!?br/>
“什么?”姜柏菀有些好奇地看著季影,季影瞥了她一眼,嘴角含笑:“你現(xiàn)在是單身?一個人?沒有喜歡的人嗎?”
姜柏菀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rèn)了:“是啊,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br/>
季影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廚房,只見魏道在里面忙碌著。她再看看姜柏菀,最后在心里面為自己那可憐的弟弟嘆了口氣。
做了那么多事情又有什么用,別人不知道啊。自己也憋著不說,總有一天讓他后悔去。
季影搖了搖頭,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她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后。
吃完了之后季影就走了,這個時候也到了晚上該關(guān)門的時候,姜柏菀便叫魏道和服務(wù)員先走,自己留下來收拾。就在她擦桌子的時候,突然有個人頂著外面的風(fēng)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桌邊:“老板,還沒關(guān)門呢吧?”
姜柏菀看了看那個男的,手中還抓著抹布:“沒有關(guān)門,但是廚師已經(jīng)走了?!?br/>
“沒事啊,麻煩老板你給我做一碗吧,”男人的口吻十分輕松,依舊坐在位置上八風(fēng)不動,“我不挑的!隨便來點兒就行了?!?br/>
姜柏菀丟下了手里面的抹布,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為難:“可是……我并不會做麻辣燙,要不您到別家去看看?”
年輕男人嘆了口氣,他也有些尷尬:“這個時間,我找不到有什么別的店了,就看到你家燈還亮著,想著來吃一碗麻辣燙。”
姜柏菀聞言,沉吟半晌之后,她開口說道:“先生,我真的不會做飯,現(xiàn)在店里面的材料也已經(jīng)全都賣光了。不如……”
就在男人以為姜柏菀要把他趕走的時候,姜柏菀猛地?fù)袅讼抡菩模骸安蝗缥覀儊斫袀€外賣吧!”
男人:???
——
經(jīng)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的等待,男人訂的炸雞便送到了店里。他坐在桌前,穿著西裝,手上卻帶著塑料一次性手套,并且粗魯?shù)爻灾鴩娤愕恼u。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是餓壞了,根本無暇去管自己的吃相。
等他啃了兩個雞腿,這才覺得肚子里面有了點東西。男人舒了口氣,十分真誠地對姜柏菀道謝:“謝謝你老板?!?br/>
“沒事,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姜柏菀并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吃完了就趕緊走吧,電費也要錢的。”
“沒事,電費我還是給得起的,”男人豪邁地?fù)]了揮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瀟,我是做風(fēng)投的。”
風(fēng)投?姜柏菀砸吧砸吧嘴巴:“我姓姜……你怎么知道這家店是我的?”
“我來吃過好幾次麻辣燙了,不過店里生意挺好的,估計老板你也記不住我,”羅瀟笑道,“今天晚上和一個客戶聊得時間太長了,所以我剛剛才下班,加上沒有吃晚飯,所以稍微魯莽了一點……幸好老板你沒有把我趕出去?!?br/>
又啃了兩口雞腿,羅瀟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饑餓的感覺得到了緩解,羅瀟開始有心思和姜柏菀攀扯了起來:“老板,你們家的麻辣燙為什么這么好吃?。课乙彩浅粤瞬簧俾槔睜C了,但是你家的味道……和所有的都不一樣?!?br/>
“這是我的秘方,”姜柏菀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游戲,“我要是告訴你了,我靠什么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