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慕容奕果然迫不及待地登了端敬王府的門,在客廳中與自己的王妃姐姐彼此寒暄了幾句。
后來,實(shí)在找不到話題可聊,就端正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細(xì)細(xì)品茶,沒有再言語。
端敬王妃卻有些沒看明白父親這個老來子的此番來意,因慕容奕與自己的年齡有些差距。自己對他一直都是以一個長輩的角度去看待他的。
這個最小的弟弟從小就沉默寡言,不善言詞,但是腦瓜卻很靈光,很聰明。學(xué)什么都很快。而且文采一流。確實(shí)給家族爭得了不少光彩。
今日,他忽然到府一敘,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剛開始還好,竟是罕見的與自己聊起了家常。
可接下來,就不再說話了。只坐在那里靜靜的品茶,不發(fā)一言。
也不提出要走,真是令自己猜測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慕容奕也早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只能暗自裝作淡定。見大姐朝自己的方向看了好幾點(diǎn)遍。
卻只能裝作沒看到,但自己又不知該如何向她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正當(dāng)自己坐立難安的時候,就見康樂與身后的是許宛月一前一后走進(jìn)了廳內(nèi)。
慕容奕興奮之余,卻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而是緩緩站了起來,朝二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見康樂與自己打了一聲招呼,微點(diǎn)了下頭,作為回應(yīng)。其實(shí)慕容奕對這個小外甥女是有些偏見的。
在他的淺意識里,作為一個女子就應(yīng)該是像許宛月一樣,知書達(dá)理,性情穩(wěn)重些才好。
不是像康樂這樣性子跳脫,到處闖禍。雖然自己看不慣她,但從來沒有在姐姐的面前提起過。
只不過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想到上次在永寧候府中不經(jīng)意間見到了她。
要不是聽出了她的聲音,就連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小外甥女已經(jīng)長得這般亭亭玉立了。
端敬王妃不知慕容奕與許宛月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因此只當(dāng)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忙上前介紹到?!巴鹪?,這位是家中最小的舍弟。人稱慕容世子。”
“奕兒,這位是許國公府的四小姐宛月?!?br/> 許宛月上前朝慕容奕行了一禮,柔聲地說道:“宛月見過慕容世子?!?br/> 慕容奕也忙上前拜會道:“慕容奕見過四小姐,不知小姐的傷可好些了?”
對這番問話感到奇怪的不僅有許宛月,還有端敬王妃慕容惜。
只見她心中納悶,這宛月在宮里受傷之事,雖然已經(jīng)弄得世人皆知。但奕兒的語氣,明顯摻雜著些關(guān)心在里面。
這其中究竟是何緣故,難道二人在這之前就認(rèn)識了嗎?看來,只能等奕兒走后,再向宛月尋問吧!
以奕兒那個悶葫蘆的性子,必是不會與我講明的。
也不知他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父親與母親皆是能言善道之人。家中卻出了他這樣一個意外。
“多謝世子爺關(guān)心,宛月身體已經(jīng)好很多了?!?br/> 許宛月知道這位慕容世子可是京城所有的大家閨秀們爭相喜歡的對象。自己可不敢與他產(chǎn)生什么瓜葛?
正想找個借口退下,卻不知該如何說起?畢竟自己曾經(jīng)受到過人家的幫助。若是冒然開口,只怕會讓人覺得自己有些不懂禮數(shù)。
而這時,因著康樂感覺到客廳的氣氛有些壓抑,率先開口道:“母妃,與小舅父在此聊天,我與宛姐姐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說完,不等慕容惜同意。拽著許宛月的手就離開了客廳,朝自己的康樂軒走去。
許宛月十分感激郡主把她帶離了這個尷尬的地方。
慕容奕見自己愛慕的人就這樣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感到十分不舍。
但見她氣色不錯,還是如初見時一樣的美麗動人,心中略微放了心。
當(dāng)回過神來,見大姐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心虛地忙向姐姐告辭道:“小弟在大姐府上也叨擾些個時辰了,現(xiàn)就此告辭了,改日再登門來看望姐姐。
端敬王妃吩咐下人送世子出府,慕容奕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出了王府。
慕容惜從中看出了些什么?但卻沒有作聲。心中存了些憂慮,若不是還好?但若真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該怎么辦呢?
端敬王妃面帶愁容地坐在椅子上呆了半天。
“宛姐姐,聽我跟你說,我這個小舅舅,從小就不太好相處,也不知為何,每次我看見他,我都怕得不行?!?br/> “但不可否認(rèn),我小舅舅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而且又飽讀詩書。不怪這京城的大家閨秀們爭著搶著要給他做夫人呢?”
“只可惜,聽我母妃說,小舅舅他一個都看不上,非說要找一個志趣相投之人。所謂志趣相投,自然是要在各方面都與他匹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