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話,宮里傳來的消息,說青淺姐姐卯時前就已經(jīng)出了玉章宮了?!卞\書著急地說道,她知道青淺一定是出事了?!?br/> “已經(jīng)晚了兩個時辰,還沒有回來。青淺究竟去了哪里?青淺行事向來穩(wěn)重,即使遇到什么著急的事情,也定是會托人回來給自己捎個信兒的。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就沒了蹤跡的?!?br/> “可去宮門那打聽過了嗎?“
“回小姐,王妃派的人也感覺到不對勁,所以,去宮門守衛(wèi)那里打聽過了,說是并沒有見過一位類似青淺姐姐模樣的女子出過宮門?!?br/> “那青淺就一定還在宮里呢?可能是被有心人給關(guān)起來了?!?br/> “小姐,這怎么可能?”許宛月就把之前與青淺遇到過的那個太監(jiān)的事情,描述了一下,又與錦書說起了自己的猜測。
錦書聽后,也不禁為青淺感到著急,若果真如小姐猜測的那樣,那青淺姐姐不是很危險嗎?這可如何是好?
許宛月也有些為難,自己在宮中并不認(rèn)識誰?好不容易出了宮。卻沒成想發(fā)生了這件事情,青淺是一定要救的,只是怎么救?自己還要好好想一想。
不能到皇后娘娘的面前去求,自己本就已經(jīng)因為出宮的事情,承了她的情了,若是再因為個婢女去求助于皇后,想必,皇后也會覺得自己是個有失分寸的人。
端敬王妃已經(jīng)幫了自己很大的一個忙了。不好再麻煩王妃了。
更何況,即使自己求助于她,皇宮這么大,想找一個人,那簡直是難如登天?。?br/> 可自己也不認(rèn)識誰?。壳鄿\一定是深陷在后宮之中,就算是找父親幫忙,也一定作用不大的,父親身為臣子,怎么能因為在后宮尋個婢女而使自己在人前落下把柄呢?
自己究竟該怎么辦?青淺在宮中多呆一天,就有多呆一天的危險。
許宛月第一次犯了難。也第一次承認(rèn)自己是有多么渺小。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能保護(hù),還有什么資格做她們的主子。
突然,一個人影浮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那就是與自己有過交往的慕容世子,想他是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而且,他是皇后的親弟弟,多少在宮中,也會有點人脈的。
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不能等他上門了??磥?,明天要親自跑一趟了,只不知他會否幫自己這個忙。
畢竟,自己與他也是今日才算是真正的見過面。突然就向他求助。不知他會怎么看待自己,許宛月糾結(jié)道。
不想這么多了。前怕狼,后怕虎,只怕青淺就多一分的危險。
許宛月知道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只希望黎明早些到來。
第二日一早,許宛月避開康樂郡主,與錦書二人出了王府。只交待府中下人,告知王妃一聲。
許宛月不敢冒然前往慕容候府,想自己身為國公府的女兒,若是只身去見外男,怕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許宛月一個人在一座避靜的酒樓包廂里,等待去傳信的錦書,不知錦書能否順利見到慕容世子。
“這位大哥,勞煩您通傳一聲,婢子是端敬王府的,有事求見你們世子爺”
“那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br/> “婢子是新到端敬王府的丫鬟,想來這位大哥是沒見過我的。”
守門的侍衛(wèi)見錦書一臉誠懇,又言之鑿鑿。就信了幾分,嘴上說道:“既然如此,你在此等候一下,我要進(jìn)去通傳一聲?!?br/> “好的,多謝這位大哥了。”
“世子爺,府門外有個自稱是端敬王府的女婢前來求見世子?!?br/> “但聽門口的侍衛(wèi)描述,說并沒有見過此女子來過王府。但來人又怕真是王府中人,特來回稟。請世子爺明斷。”
此番說話之人是慕容奕另一貼身護(hù)衛(wèi)趙廷。
“你去叫她進(jìn)來吧!”難道是姐姐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嗎?慕容奕心中思想到。
“是,世子爺?!?br/> “過了一會兒,趙廷帶領(lǐng)錦書來到了慕容奕的書房,慕容奕抬頭一見來人,并不認(rèn)識。
出聲詢問道:“你是何人?是姐姐派你來我府中的嗎?”
錦書也是第一次見到慕容世子,見這位世子長得面如冠玉,氣宇宣昂,果然如京中傳聞的那般模樣。
難怪會令京城的大家閨秀們著迷不已。但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小姐可還在酒樓里等著自己的消息呢?
于是錦書也不拐彎抹角,看了看周圍,只見世子爺身邊只有這一名護(hù)衛(wèi)在身,想來也是世子爺?shù)男母埂?br/> 直言道:“回世子爺?shù)脑?,奴婢并不是端敬王妃府上的人,奴婢的主子是住在王府的許國公府四小姐?!?br/> 慕容奕聽完了一愣,他怎么也沒料到來人竟是宛月小姐的婢女,忙出聲問道:“可是你家小姐有事找我?”
“是的,世子爺。我家小姐在東城門的醉星樓的包廂里等您,小姐她有事要與世子爺相商。特讓奴婢來請世子爺?shù)拇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