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笑笑,“歌兒啊,這么多年你這倔脾氣就一直沒改過?!?br/>
航班播報響起,裴歌送她到登機口。
“到那邊了記得給我打電話?!?br/>
靜安點頭,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卻見裴歌只是笑著望著她。
靜安眉頭皺了下,最后還是沒忍住問她:“你要說點兒什么嗎?或者有沒有什么話讓我?guī)У???br/>
“沒有,注意安全?!迸岣璩龘]手。
靜安嘆息,揮揮手身影匯入人流。
回去的路上裴歌一直閉著眼睛,臉色跟情緒看起來都不太好。
明天是周一,干脆今天就將東西搬到學(xué)校去,正想著,電話響了。
是她爸。
裴歌眼睛瞇了瞇,接了,語氣不是太好:“干嘛?”
沒想到那頭情緒比她更不好,是近幾年來裴其華少見的嚴厲:“你說干什么?裴歌啊裴歌,你說說你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怎么就慣出了你這么個是非不分的東西?!”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裴歌皺起臉,將手機稍稍拿開了些,冷淡地問:“我怎么了?”
“你還不快給我滾到醫(yī)院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然后電話就被掛了。
裴歌覺得莫名其妙,她將手機扔到一邊,繼續(xù)閉上眼睛養(yǎng)神。
過了會兒,裴其華的秘書給她打電話過來,對方語氣倒是很客氣恭敬:“裴小姐,醫(yī)院地址是……”
裴歌壓抑著語氣里的憤怒,問對方:“誰死了?”
秘書一愣,才道:“沒有沒有,是江雁聲江總,他住院了?!?br/>
去醫(yī)院的路上,裴歌心思彎彎繞繞,對江雁聲住院這事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
到達時,裴其華的秘書陳琦就站在門口,見她來了,剛想提醒她一些事項,裴歌就先出聲:“開門?!?br/>
“咚咚”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室內(nèi)的談話。
裴歌視線驟然和病床上那道目光對上,一個暗藏殺氣,一個岑冷沉默。